昨儿的突飞猛进,今儿这话听来,那不能够就是随便说说啊,定然有个什么含义。这么想着,他回头看杭航,愣是脸红了。
杭航正琢磨冠能的狗粮是不是要补货,猛看见一张红脸楞住了,他还从没见这人脸红过= =各种理由都是,本以为这位皮下脂肪忒厚,这会儿莫名其妙红什么呢?可是这一红吧,你别说,有点儿挠人心……
海红蹭出来准备吃饭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幕——二位爷目光诡异的看着对方,竟还有几分拘谨。
“吵架了?”
两人都黑线。
海红这话不知道是不是诅咒,两位听完都感觉气氛诡异,都不自觉的就真都拘谨起来。
杭航倍儿懊恼,自己怎么跟二愣子梁泽反应一致?穷紧张个什么大劲?好么,是被纯真给忽悠进去了是怎么地?
晚饭以海红的这句——“一人两块牛肉,都别绷着脸了”——结束。海红去给寄养的猫狗喂食去了,宠物店大厅空落落就剩下他俩。无论是梁泽还是杭航都没比此刻更盼着顾客来访过= =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写完就不忙了?”杭航感觉得找点儿话题。
“哦,基本不忙了,初稿发过去了,她们审稿的时候我打算再修订一下,呵呵。”
“不错。其他还有什么事情?”
“嗯……也没什么了,就还那专栏得写,然后手头还有另一个……”
“哦?”
“嗯,哈哈,之前耽误进度也有手里在写别的的原因。”梁泽抓头。
“挺好的。”
“哈?”
“哦,我说有想写的挺好的。”杭航在内心里已经开始抽打自己了,你紧张什么呢?
“哈哈哈哈,是,想写的东西挺多的,点子也多。”
对话是在这里停住的,谁也不知道往下再说什么了。
旺旺叮咚叮咚响救了杭航,他用比平时快两倍的速度就扎到了电脑前。
梁泽看杭航忙起来,自己找龙猫玩儿去了。
二位心里破天荒的异口同声——阿弥陀佛。
直到十点来临,俩人也没再说话,眼看海红走了,店到点儿要关了,再不说俨然不可能了。
梁泽看杭航收拾,得瑟半天,就憋出一句:“我帮你干点儿什么吗?”
杭航正扫地,吃惊了一下,他还以为梁泽得冒出一句——我回家了。这看来,形势还是可以的嘛,一边想杭航一边微笑着说,“没事儿,一会儿就完了。”
“哦,那行。”梁泽点点头。
十点半锁上店门,梁泽也没说要回去。杭航认为这是好兆头,殊不知梁泽是不走别的脑子的,他连自己该告辞回去都反应不过来,绝对属于那种你要不下逐客令,或者说明显的逐客令就不会离门的客人……
进了家门,杭航先去逗了会儿咔咔。一休跟咔咔窝一起还挺融洽,好么,这俩原来得这么谈上= =
梁泽也蹲在笼子边儿,刚要点烟,杭航一句:“远点儿别呛着咔咔跟一休。”就把他给支开了。
在沙发上坐下,梁泽又看见了那盒儿0.3的中南海,鬼使神差的他就问:“杭航你是不是从来不抽烟?”
杭航逗着咔咔,随意回:“嗯,是。”
“那你们家为什么有烟啊?”
还是那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梁泽其实就是突然想起来,可听到杭航耳里杭航就觉得这话没这么简单,那潜意思就是——谁的,什么人的,烟的主人跟你什么关系。
“哦,齐霁的。”杭航回答的平静,本来也没鬼,就算以前胡混也不会带人回家。
“嗯?”
“说起来你们见过几次,戴眼镜儿那个,养条大金毛儿。”
“啊!有印象!”
“那是我发小儿。”
“哦……”梁泽若有所思,而后曰,“那你跟他说让他别抽了。”
“什么?”
“跟抽空气似的还抽什么大劲啊!”
“……”听到这里杭航才明白过来,人话里没话。也是,高估一二愣子不是……脑残么?
“真的,他这样儿的戒了没问题。”
“你就甭管他了,洗澡去。”
“哈?洗澡?”
“我说的是普通话吧?”
“昨天洗了啊!”
这回换杭航崩溃了,“那是昨天啊!”
“不是我挺干净的啊,我都没出门。”
“下楼了。”
“下楼也是跟店里啊!”
“店里还那么多动物呢,还有那么些流动的顾客。”
“……”梁泽气结。
“去洗,有热水。”
“不想动……”
“去,我给你拿睡衣。”
杭航笑的无害,梁泽却在那笑里读出了胁迫的意思。
同居,往往是暴露彼此缺点的第一步,这同居还没开始呢……
梁泽洗干净,从等在门口的杭航手里接过了睡衣。啧啧……这‘小媳妇’也不差嘛。梁泽是那种心里怎么活动脸上就怎么表现的,这会儿笑的啊……
“你乐什么呢?”杭航看着套上睡衣那人那脸不知所以的笑纳闷儿。
“没,没啥……”梁泽继续傻乐。
长夜漫漫,这……干嘛呢?打梁泽洗澡的时候杭航就琢磨,也没琢磨出什么来,这会儿梁泽出来了,更是没主意。
“诶,你有这个《南极世界》啊?”梁泽擦着头发,看见了dvd机上头的碟。
“嗯,你想看?”得,这不就有的干了!
“你也没看呐?太好了!”
两人就这么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