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眼瞳深深一缩,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刺客?”
西门涟从他眼中看出他的意思,继而冷笑一声:“你不是以瑞老将军家眷亲属为要挟,逼他取我性命么?怎么,我到你跟前,你反而认不出我来了?”
西门涟!
皇帝瞪大了一双鱼泡眼,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然而旋即,他便是绝望地低下了头。
他自负皇宫守卫固若金汤、寝宫内迷人无人能进,故而放心大胆玩乐,却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一个西门涟。有她,他花重金才请得宗主布置的阵法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如今,悔之晚矣。
“玉玺在哪里?!”西门涟冷声问。
皇帝猛地抬起头来,鱼泡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我对你封国的江山感兴趣的话,我定亲率兵马踏平你封国取而代之!”西门涟示意红樊解开皇帝的哑穴。
皇帝下颌往前面重重一点,好不容易稳了心神:“你要玉玺……要玉玺做什么?”
“盖两个章印而已。”西门涟说得轻巧。
“在什么东西上盖?”皇帝是近几年才昏庸,真正动起脑子来,也不是什么好哄的。
西门涟一向的原则就是说不通道理就直接动手解决,这一刻还有耐心,便是回答他道:“禅让出帝位、另在休战书上签字。”
“这不可能!”皇帝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西门涟脸色顿时一冷:“交则生,不交则死!”
“你……你欺人太甚!”皇帝不但是气得胡子翘起来,就连身体都开始发抖。
西门涟双手负在身后,冷声道:“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皇帝面色顿时面如土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且不妨告诉你,我手底下四支队伍已经按照我的吩咐潜入这宫内,只要我放出最后一道烟花,别说是这里,就是你整个皇宫都会被夷为平地,从此寸草不生!”
西门涟一步步逼近皇帝,皇帝额头上冷汗大颗大颗如豆子般落下,眼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近,那来自于她身上的冷气压越是重,压得他心头泛寒,连呼吸都困难!
西门涟在他面前停住,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下一刻,他喉咙一紧,顿时身体僵硬得犹如木头!
西门涟手卡在他喉咙处,脚尖点起与他平视,森冷的眸子看着冷汗涔涔的他:“说来还真是得感谢你的昏庸,若不是你把废太子流放在离京城百里之外的苦寒之地,我还不好下这么狠的手。”
皇帝这会儿想哭的心都有了,可他不敢哭啊!
双股战战,腿抖啊抖的,温热的液体从亵裤流下,一时间室内臭味熏人。
一国帝王,竟被吓得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