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木头脸来说,却是很简单地一忘了之。
百里屠苏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了人,他从床上坐起来,看到被子已经叠好了放在床尾,一叠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床头。
那是他的衣服,他知道。
风晴雪昨日说什么都要替他缝补,百里屠苏从小到大,衣服破了就破了,没人在意,他也不在意,现在忽然有人在意了,反而又有些不习惯。
昨日睡得异常舒服,像是身体的每个关节都被打开了,体内气脉顺畅游走,毫无煞气一丁一点的征兆。
是,百里屠苏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煞气上头过了,虽不知原因,但这也是好事。
拿过那衣服,慢慢穿在身上,百里屠苏有意识地瞥了一眼衣角——缝得几乎看不出是补的。他觉得自己应该去道谢。这么想着,百里屠苏出了门,他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