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沉言也是站了起来,走到那男子的身前,“我看被蒙蔽、愚昧至极的人是公子你才对吧,听公子话里的意思是想要为那‘被逼卖身青楼的女子’打抱不平,我倒是很想知道这女子究竟是怎么被容王妃逼得卖身青楼的?想必在座的各位应该都很像知道吧,你且说出来让我们知道知道我们是怎么被容王妃给蒙蔽了。”
“醉花楼的雪儿姑娘,本是齐蓝国丞相大人的女儿,长得倾城绝世,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不是容王妃几次三番的陷害,她怎么可能沦落到卖身青楼的地步?在齐蓝国的时候,容王妃不肯放过雪儿姑娘,雪儿姑娘逃到了西域,容王妃仍是不肯放过她,她一个柔弱无依的女子,容王妃竟是下得了如此狠心,当真是蛇蝎心肠。”那男子的情绪颇为激动。
一听说这醉花楼的雪儿姑娘,在场有一些人也是知道的,这个雪儿姑娘刚到醉话楼不久,但是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成了醉话楼的头牌,有的人只为了能见上她一面就一掷千金,听说这醉话楼的雪儿姑娘长得倾城绝世,世间再也找不出比她更美的女子了,没想到和雪儿姑娘跟容王妃竟然也有些渊源,这倒是有趣了。
秦沉言和秦斓蝶一听说这女子被唤作雪儿,又是齐蓝国丞相的女儿,心中便是明白,这个女子一定就是司徒若雪了,秦斓蝶冷哼一声,“我倒心说是谁呢,原来是司徒若雪,这个女子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跟容王妃有什么关系,全都是她咎由自取。”既然你们想听,我就说给你们听好了,“若是真像你说的那样,这个醉话楼的雪儿姑娘的父亲真的曾经是齐蓝国的丞相的话,那我就可告诉你,这个雪儿姑娘,本名司徒若雪,她的父亲因为逆谋造反之罪被处死,这逆谋造反之罪,原本是要株连九族的,但是齐蓝国的皇帝念在司徒家先祖的功绩上,饶了司徒家女眷的死罪,把她们流放到苦寒之地,各位应该都知道,如果是因罪流放,那如果没有皇帝的圣旨的话,是不能随便去其他地方的,那司徒若雪是如何到了西域的羌卢国并且成了羌卢国四王子的宠妾的呢?既然这司徒若雪美貌非常,这其中发生了些什么,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都很清楚吧。”
“好,我们先不管这司徒若雪是用了何种手段私自逃出了齐蓝国,又如何成为了西域羌卢国四王子的宠妾,你说是容王妃把她害成这样的,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大家都知道容王妃曾经被两位郡主陷害带至西域,当时容王妃完全失去记忆,而当容王爷找到西域去的时候,司徒若雪又故意误导容王妃,让容王妃对容王心生嫌隙,不敢相认,如果不是容王和容王妃心存善意,这个司徒若雪早就死了,还哪里能来到齐蓝国妖言惑众,颠倒黑白?”秦斓蝶看向那男子,讽刺道:“你不过是因为被她的美貌所惑,就相信她的一面之词,未免太过愚蠢,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司徒若雪的心大得很,你这样的小角色,她是不会看上你的,比还在这里为她打抱不平,真是太可笑了。”
那男子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确,这些话他都是从雪儿姑娘那里听说的,可是他不相信,纯洁善良的雪儿姑娘是这女子口中说的那样,“你不也是胡说吗?这些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当然知道得清楚,容王跟容王妃是是气齐蓝国治病的时候认识司徒若雪的,而那时,恰好我跟我哥哥也在。”
“你哥哥?”
贺天佑轻咳了一声,指着秦沉言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就是来自夷陵郡的秦沉言秦公子。”
秦沉言轻声道:“我跟容王妃在夷陵郡的时候就认识,不过那时候我们只是生意上的往来,后来在齐蓝国的时候又再次遇见,那时候齐蓝国现在的皇帝还没有即位,而那时也正是容王妃认识司徒若雪的时候,司徒家的败落完全是因为司徒丞相谋逆造反,这是齐蓝国每一个百姓都知道的事情,硬扯上是容王妃陷害,未免太过牵强。在羌卢国的时候,容王妃失去记忆,只是二王子妃身边的一个侍女,而当时的司徒若雪却是四王子的宠妾,容王妃怎么可能会陷害她?她这么诬陷容王妃,我想不过是因为出于嫉妒不甘罢了。还有,容王妃跟琉煞殿殿主的事情,他们的确是朋友,可是容王妃对摄政王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她怎么可能会跟别的男人有私情?当时先皇派人四处搜捕容王妃,琉煞殿的殿主不过是出于朋友的道义帮忙而已,当时在夷陵郡的时候,我跟小蝶也经常去看容王妃,他们之前没有任何的私情。”
贺天佑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带着冷冷的味道,转而看向坐在那里,表情莫测的欧阳北榆,这个人似乎总是这么一副表情,“欧阳大人,按照律法,惑众之罪该当如何处置?”
“刺字、收监。”欧阳北榆淡淡道。
“我,我没有……”那男子到底是害怕了,语气都有些颤抖。
贺天佑冷哼一声,“今天,我心情好,先放过你,若是我以后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滚吧。”
那男子也没有多话,赶紧就溜走了,生怕贺天佑后悔似的。
“干什么把他放走了?”秦斓蝶心中郁闷,这样的人就该好好地惩治惩治他。
“就这样就把人抓起来,未免显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