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原带着七分醉意想要推开邵维明,每次都被后者化解开来,然后取代以更深的拥抱。凌青原心里明白,席间这些衣冠楚楚声名远播的公子哥,与他有理不清的恩怨情仇。
为什么他会死。就因为他不是一个调和众口的厨子吗。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导演,不符合商业化的需求,没能迎合多数观众的口味吗。凌青原想不明白,如果裁判判定多数的选择才是绝对正确,那他的确是该死,傻死的,固执死的。
不见容于潮流之人该死。
他脑袋昏昏欲涨,他想醉。他想喝酒,或许就像他生前最后一次求醉。他放弃了全部思考、全部感情、全部困惑和希望。
“维明,亏我之前以为这小子是你的玩儿,没想到你居然连他都没弄到手。”邵伟乾鄙夷道:“一段时间不见,看来是你技艺退化了。”
“你不懂。这样的妙人,不能提枪上马马上办。”邵维明回了一句,又转头贴着程鹤白,对他说如果再不喝,自己就用嘴哺喂他。
“维明哥,你差不多玩够了吧。”凌道远丢了刀叉,用餐巾布优雅地擦擦嘴,然后跟丢弃废纸一样把布扔在桌面上:“桌上玩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