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装男领着凌青原到了一个轻酒吧——这并不是用来喝酒划拳,有舞池有dj的可以放纵的热闹环境,而是适宜闲聊谈天或者处理商务的幽静场所。
太静了,不像可以酗酒的地方。凌青原很确定自己对这里也没有印象。吧台前一个酒保头也不抬地擦着玻璃杯,卡座里大概就一两对客人。
套装男临时又叫了一个女人来帮他鉴赏。看得出来,这个管人力的套装男人虽然标榜自己有外表有格调,却不敢声称自己懂音乐、懂客户的心思。而新来的红衣女人则相反,似乎是一个更对内容和表现力感兴趣的人。
“琴在那儿,你开始吧。”女人开门见山。
两人在最近的卡座就坐,都没有点曲。凌青原坐在琴凳上,瞬间拿定了主意。他没有选择浪漫、流行或者后现代,更没有炫技,而是有些出乎意料地弹起了巴赫。
程鹤白的条件不错,手指长,柔韧性适中。但凌青原不确定用灵魂来操纵身体这个木偶,隔山打牛地进行精细的演奏是否能够实现。巴赫很合适,严谨到几乎刻板,工整而规则,但是小小细节蕴含的变化却又生动和充满灵气。
“什么曲子。”套装男问道。
“平均律。”女人抬眉纳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