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白,今天没去接鹭白。晚上不上班?”程母知道这个做哥哥的这些天来都养成习惯,带鹭白下课放学回家,才去上班。她也知道两人在一起就叨叨咕咕,莫名其妙。不过程鹤白早跟她保证绝对不做危害人民的事儿,她也就安心了。
“……”凌青原没睁开眼睛,总觉得身上还乏得慌。他好像还是前身那个他,那个导演,筹资金、找演员、谈片约、跑发行……
不对,他是程鹤白。他现在扮演的是程鹤白啊。
凌青原翻身坐起,看见天色已晚,程母探身在门口望他,恍然意识到要错过了时间。背心外面套了一件t恤,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慌不择路地就往外冲。
“鹤白,你要是累了就我去接她呗。要不干脆等等,那么大个人也许在回来的路上了。”
脚下破碎的柏油路要被一天的热量给烤化了,巷子里是夏天独有的下水不良的味儿,熏得人呕心。几个推着自行车的下班人,或者挎着菜篓子的妇女诧异地看着一个干净的年轻人在破败的、墙壁之间尺余宽的羊肠小道上飞奔。
凌青原真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跑,或许该感谢程鹤白躲城管锻炼出来的身板,不算健壮但敏捷,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