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童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没看出哪里不妥,就被他拉进了车里。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了?”坐在他身侧后问道。其实夏童更想问的是,你是哪根筋搭错了。现在才三点多一点,若不是下午是选修课,他只怕就要因为他突然生出的闲情而翘课了。
看得出来杜砚的心情不错,带着笑意说道,“没什么事,正好赶上你下午没重要的课,就过来了。”
反常。
但问到这儿了,夏童也不好继续问下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轿车急速行驶,窗外的景色飞快后退。今天的杜砚实在有点反常,即使看着窗外,夏童也静不下心来,不时侧头看着身边勾着他的腰,一手搭在膝上规律地敲打的男人。
杜砚有个习惯,在思考的时候,手指会习惯性的敲打着。
在夏童再一次看向他的时候,他却突然看了过来。夏童吓了一跳,还没开口解释,身体就被推离了一些,杜砚双手伸出掐着他的腰,打量的同时眉峰微皱,好像有什么时很难抉择。
夏童不安的动了动,“怎么了?”
“没事。”杜砚道,又坐正了,大手一捞就将夏童捞回原位。隐隐的,夏童听到他嘴里说着“哪种花色更适合呢?”
花色?夏童垂下眼,在心里思索这个‘花色’与自己的关系。
……
回到别墅,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被杜砚推进浴室洗浴。
浴室内放置的并不是平常的睡衣,而是一套宽松的家常服,虽然这衣服也很容易脱,但比起睡衣来,还是麻烦一点。这让夏童将那个杜砚突然发|情了的猜测划掉。
这时,杜砚正在大厅内认真翻看手中的画册,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削瘦的长发男人,在他翻页时适当出声解释。
画册中线条勾勒出来的图画或妖娆,或精美。来回翻看了几次,杜砚坐直身体看向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中正坐在办公桌前的人也正从画册中抬头,停在画册上的手指上,黑色戒面闪着幽光。
“看来咱们的选择一致呀。”看了眼对方手下的图案,杜砚笑出声,然后边将手中的纸张递给旁边的男人,边说道,“就这张。”
……
夏童出浴室时,吴嫂正在门口候着。
看着她手中的药丸与水杯,夏童皱眉,“不是前几天才吃了吗?”拖那次流产的福,最起码两年内他不再担心会被当成新奇的生育工具,也不奢望那两个男人会戴|套,于是定时吃避孕药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有副作用,但比起怀孕,就是让夏童天天吃他也乐意。
但今天明显不是吃药的时间。
吴嫂有点惊讶,很快答道,“这是止疼药。”那边别墅内的专用医务室已经什么都准备好了,但见夏童却什么不知道的样子,吴嫂又加了句,“夏先生等下要纹身,但纹身师傅说用了麻药后会使色料晕开,影响纹身的效果,所以杜先生让您先吃了吃疼药。”
“纹身?”夏童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原来那个所谓的花色,果然是与他有关。
虽然不知道杜砚想在他身上纹什么,但夏童只要一想到自己身上会永远被烙上有关于这两人的印记,就满心满脑的抵抗。
托那两个男人的福,夏童已经习惯了隐藏情绪。越是不悦,越是想要抵抗时,脸上就越面无表情。吴嫂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见他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开口试探着说道,“夏先生,纹身师傅已经在等了,我们先过去吧?你如果不想吃药也可以不吃,那师傅的技艺好,并不会有多大的痛感。”
夏童转头看向她,嘴唇动了两下,将那句“我可以不去吗?”咽了下去。
杜砚注意他的课程表,提前下班去学校接他,一路上的反常与看他时的眼光,还有一切已经妥当,只等他这个承受人的安排……都让夏童明白,这句废话根本就不必要说出口。
深吸了口气,手在袖子内死死握拳,“……走吧。”
“那这药……”
夏童没有转身,只说了句,“纹身而已,能有多痛。”能痛得过他被强|暴的时候?痛得过三番两次被抓回来后被‘惩罚’的时候?痛的过摔下楼的时候?
不能。
所以这真的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
脚踏进那间光线明亮得刺眼的房间时,杜砚就朝他招手,“过来看看,你喜不喜欢。”
夏童沉默着过去,低头看向他手中的纸张。或许是根本就没抱着欣赏的角度,眼中没有那些妖娆精致的曲线,夏童只看到纸张上的两个字母——l,y
裴慕离,杜砚。
夏童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指甲几乎要掐进血肉。
僵直的身体被揽过去抱在大腿上,丝毫不顾忌站在旁边的纹身师与佣人,杜砚的手伸进夏童宽松的衣内,手指摩挲他下腹上那条伤疤,想起这伤疤的来源,眼中阴鸷一闪而过。
之前隐隐有点预感,杜砚的举动更是直接让夏童确定了等一下将要纹身的位置。想到那两个字母,夏童费力松开紧紧咬合的牙齿,看向杜砚,“砚。”
“嗯?”杜砚看着他。
“我可不可以不纹,反正穿着衣服,这里又没人会看到……”一说完夏童就后悔了。
果然,杜砚挑着眉,目光一下就变得邪气淫|靡,“脱了衣服,就一目了然了。”‘一目了然’时,他的目光在夏童的敏感处打着转,明显含有深意,然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