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没醒。
他还是把自己锁在地下室,摊在床上,睡得深沉。
好像死了一样。
又到了傍晚,他醒过来,胡子没刮脸没洗牙没刷,目光呆滞盯着墙角的某个地方愣了几分钟,感觉到有冷气从脚心升起,一路爬上小腿,刺透腰身,直逼心口时,他猛然站起来,门都没关,就飞奔出了地下室。
修车行的几个员工眼看着他就那么跑了,又眼看着他骑上“噪音机”并迅速消失在街角,都面面相觑。“龙哥”纵情酒色几天内都不理朝政,不是头一回了,大家习以为常各忙各的,但看他如此失魂落魄跟被鬼追杀一样逃走,还是第一回。
这怎么了这是……
怎么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他就觉得自己现在非得见着李家桥不可。
十七天了。
极限的极限已经被突破,他要死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在乎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