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那条倒霉的手臂。虽然对方关门的力度不是很大,但这毕竟是铁门,有着不小的惯性,如果力度大足够让余洋在断一条胳膊。
余洋的眼里滑落出一滴眼泪,痛的,身心具痛。
“先生,”对方说话带着胁迫,“这次我真的要关门了,您就是把手和脚一同伸进来我也不会开。”
余洋脸色一僵,“小可,是我啊……”小可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自己?那明明是呆在自己身边三年的小可啊。
“您认错人了。”说罢,锈红色的铁门一关,余洋被彻底隔绝在门外。
四周的空气瞬间降低到零度,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噢,也不是没有,那天在林浅风别墅见到的假蛇影不就是和自己一样吗?可是,这门内的男子绝对是骆可!
余洋有些失魂落魄,在防空洞内转着圈圈,犹豫的着往回走。悬崖边上骆可被狼群袭击都没有放开拉着自己的手,现在这么轻易就要将自己舍弃了吗?余洋越想越心寒,不能就这么回去。
余洋眼里燃起火花,再次来到铁门旁,大力敲打,用尽力气喊道,“小可,你不开门,我就不走!”
然而喊了半天,里面没有任何响动。余洋累了,也担心把人引来,就蹲坐在旁边冰冷的地上,蜷缩成一团。自己真是没用,没本事保护重要的人,想到骆可的遭遇,余洋的心就像是被碾车碾过一般,碎了一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虽然洞外不断往里面吹着热气,余洋周围还是越来越冷,天色渐渐变暗,如果不及时回去,多疑的莱普回来时肯定会追问个不停。他扶着墙想站立起来,却突然发现手脚不听使唤,蹲坐的时间太长,导致他四肢麻木。
这时,那沉闷的铁门却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从里面匆匆跑出一个人影,追到洞外,焦急的观望,轻声叹着气,捂住了半边的脸。他足足在外面朝着一个方向呆立了十几分钟才步履缓慢的退回。当他看到蹲坐在门口的余洋时,有些红肿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黯淡下去。
对方的举动瞬间温暖了余洋的心,两人闷声不语的对视着。
“地上凉。”对方缓缓走过来,将余洋从地上拉起。
在被拉起的那一瞬,余洋将其反抱紧怀里,低声唤道,“小可,小可……”一遍一遍的唤着,眼泪和鼻涕流了骆可一身。
“恩。”怀中的男子应了一声,“进屋吧。”
余洋本身就是个病号,这次胳膊又被夹了,又在外面沾了一身泥土,显得惨兮兮的。骆可将他架到沙发上,然后给他倒了杯热水。
余洋环望着四周,地方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全都有。
“你的腿怎么回事?”骆可的眼睛时不时落到余洋腿上,本来不想问却还是忍不住了。
“被扎伤了。”余洋不知怎的隐瞒了他腿内有炸弹的事实。
“噢,那你小心点儿。”骆可说着,抬头望着墙上的钟表,“喝完水赶快走吧。”
余洋心想他是得赶快回去,不然莱普查出来反而会连累到骆可和楚少秋。可是听到骆可下逐客令,即使想着对方关心自己,他还是觉得心灵受到了创伤。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骆可面前,放下手里的热水,“我是真得走了。”然后回头瞅了眼骆可,“看到你我就安心了,我明天再过来。”
余洋扶着墙往外走却突然被骆可拽住了衣衫,“你,你这样怎么回去?腿上很重吗?”
听到许久没有听到的关切询问,余洋的心又开始摇摆,反正莱普不在,不然今天就不回去# 了。
“不然今天暂时先住下。”骆可缓缓说道,然后又补充一句,“你那里有问题吗?”
余洋转过头,骆可和他想到一块去了,忙说道,“没问题。”
“不是一直有人看着你吗?”
“他出去了。”余洋听着这些问话,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骆可至始至终没喊他一句“叔叔”。
“我不是夏雨笙。”余洋突然说到,空气太压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冒出来这一句。是到了坦白的时候了。
骆可微微一愣,然后低声说道,“我知道。”
“恩?”这次吃惊的是余洋了,“你怎么知道?”
“很久以前我就怀疑了,后来我还问过你,但是你没说。”骆可走到余洋旁边,拉着他坐下,表情有些凝重,“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余洋喝进嘴里的水恨不得全喷出来,脸色越发惨白,他将骆可紧紧揽入怀中,“小可,你不要这样!我们……我们逃吧!”
“逃?”骆可一动不动趴在余洋怀中,“逃去哪里?”
“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余洋声音沙哑,“给我一周时间休养,我的腿好了咱们就坐船离开这里吧。”
“……”骆可微微颤动一下,“叔叔……我不想逃。”
“我不想劝你放下仇恨,”余洋除了抱紧怀中的人别无它法,“骆毅为我中枪住院,不知道是死是活。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骆可沉默不语。
余洋松开他,解开自己的衣服,里面的淤青红肿全部暴露在骆可眼前,“我从小就认识莱普,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比你们兄弟差。我身上的伤痛都拜他所赐,三年前我中枪跳海也与他有关。现在我又被他抓住,整日被他蹂躏。”
骆可嘴唇微动,“叔叔,你,你不恨他吗?”
“恨。”余洋坚定的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