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过来的?”其实他心里明白,没有莱普的允许,这些人根本进来这个房间,可是他就是想问一问。
那小护士撇了他一眼,“是boss特意吩咐我们来的。”
“噢。”余洋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稍稍放下心来。
“boss说了,要尽一切手段让您赶快恢复。”小护士补充道。
余洋听着,这小护士好像话中有话,想着莱普说的让他“尽快养好伤,然后从他眼皮下消失”,余洋沉默起来。莱普效率真高,这么快就付出行动了。
到了该吃饭的时候,有专人送来配套的营养餐,一群人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说来可笑,莱普一直以来都不让别人亲近余洋,余洋生病就医时,他每次都要在场,结果他那糟糕的强大气场把好些医生吓的发挥失常,弄的余洋因为这些事和他发过好多次脾气。而现在莱普当真不在了,余洋竟然开始怀念起有莱普时的感觉。我是自虐狂骂?余洋反问自己,莱普不在不正和自己的意思吗?
就这样喧闹的一天过去,入夜时,房间显得格外空荡,孤寂。余洋这才发现,这卧房的空间居然这么大,这床也是,无论他怎么翻滚折腾,似乎都翻不下床去。奇怪,莱普在时,他明明一脚就能把对方踹下床去。
接连三日,莱普都没有出现。余洋康复的很快,脸上的红肿也消失了,腿伤好的尤为迅速。不但可以下床走路,甚至连小跑都不成问题了。医生和护士也都如释重负般长吁,也终于不用再往残留有boss味道的卧室里跑了。
当这些医务人员不再来时,卧室里更加没有人气。余洋一直以为孤寂的夜晚很难熬,他这时才体会到,原来日间更加磨人。
“你好多了吗?”冰冷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余洋顺着声音寻去,一个背着大刀的高大男人出现在他的门口。男人背后明晃晃的刀反射着日光,有些刺眼。
“看样子,你是好多了。”男人审视了他一番,“可以离开了吗?”
余洋用余光扫了一眼男人的身后,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用,莱普没有来。男人的话有些刺耳,让他有些不舒适,呼出一口气,低低地问道,“是莱普让你来的吗?”
“不是。”男人说话干净利落,他走进余洋,突然伸出手来,一瞬间,余洋还以为男人想要掐死他。男人冰冷的大手包裹住余洋的头,拇指和中指分别落到他的太阳穴,并暗中用力。
“我真想杀了你。”男人的语调中夹杂着极度的恨意。
余洋已经感到了疼痛,男人落到他头上的手已经在不安分的释放杀意,只要男人愿意,他的脑袋会被轻易碾碎。然而,男人最后还是松了手,坐到余洋旁边。
俩人间的空气凝重,沉闷。
“……莱普呢?”余洋低着头,将一直憋在胸口的疑问抛出。
男人冷笑,“你还知道问起他?”
男人从刚开始,话里夹枪带棍,对着余洋冷嘲热讽。余洋抬头默默看着他。
“你不要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男人蹭的站起来,“你觉得boss伤害了你吗?”
伤害?是的,莱普是伤他最深的人,寂静无人的时候,他可以说出莱普的百十条罪证。现在对着这个杀气腾腾的男人,他竟然有些语塞。
“他派人追杀我。”
“boss只是命令把你带回去,追杀你的另有其人。”
“他逼死了然然。”
“因为那个女人利用你。”
“他残忍……”
“你真会找借口,”男人不屑的冷哼,“你不该忘记的都忘了。如果不是你的一句话,boss怎么会那么死心塌地?”
余洋动了动唇,“我说了什么话?”
“你不记得了?”男人不正眼看他,“也对,你都忘了。是辛格源那个家伙干的。”
……
“伤好后就快滚!”男人临走前抛下这么一句话。
余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男人的话不断的在他耳旁重复。
“炎蛇不是boss独大,背后有很多财阀支持。汉诺斯家族就是其中最具影响的力的一支。当年因为你的事情,boss被剥夺了汉诺斯家族的继承权……”
“如果不是你的一句话,boss怎么会那么死心塌地?”
“boss迟早会被你毁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
“boss不会过来的,他现在也就剩下半条命了。”
……
心里乱糟糟一团,眼皮越来越重,最终还是敌不过周公而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他的身体飘飘荡荡离开了床,身上的痛感居然完全消失了。眼前把茫茫的一片,突然多出一群忙碌着的穿着白大衣的人们。余洋动动鼻子,有股浓烈的药水味道,咦,这里是哪里?他不是呆在炎蛇的第三基地吗?
他赤着脚,好奇的往前走。不时有人在他前后匆匆穿过,但是好像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突然他的眼前豁然开朗,眼前时一间宽敞的私人病房。安静的病房里摆放着一张床,整个病房的布局简单,色调是单一的白色。有什么人虚弱的躺在上面,吸着氧气,打着吊瓶。
余洋不自觉的走近,透过氧气罩来分辨床上虚弱的病人。他睁大了眼睛,居然是莱普!莱普怎么会生病呢?这让余洋万分震惊,恶魔是不该生病的,那样强大的男人也不该像这样躺在病床上。仔细看看,莱普好像变的年轻了,个头有些缩水,手臂也没那么粗壮,他安安静静的躺着,闭着眼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