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道予抚摸着自己的唇,仿佛戴亦的温度还在,仿佛他们刚刚分别。可是他知道,这一别,整整十年。十年了,那少年特有的清越声音还在耳边:等我回来啊!
等你回来,等你回来,可是你没回来,你一走就是十年,而我,就这么傻傻的等了十年。
司道予紧紧攥着手机,他手里有戴亦的电话,他很想问问他:为什么没回来?为什么不守信用?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承受……
那天,他等到了晚上也没见人来,心想着是不是他爸爸知道了他们的事又打他了,坐立难安的一天过去,第二天一早就去他们家找他。
他记得,那天的军车很多,一辆辆盖着迷彩车棚的卡车拉着一车车的壮士们向南去了,司道予走了小路去了他们家,他们家的门上只有一把铁锁。
他又去敲隔壁家的门,那家的院子里很乱,那个照相的阿姨告诉他:“转移了,戴亦家先走了,我们也要走了,以后就不能给你们照相了。”
戴亦走了,就那样走了,一句话也没有,她不相信,跑遍了整个家属院,问了好多人,结果是一样的,戴亦走了……最后他去了温泉山找他,全都没有,只有冷冰冰的石头和热气腾腾的泉水对着他。
司道予的心像是被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