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是梦儿不懂你的心情,梦儿错了!”阎轻狂先服了个软,见谢婉贞脸色转柔,又继续说教。“不过你身为当家主母,处事得公正廉明,若因一己私心有失偏颇,如何服众呢?”
阎轻狂说着走到谢婉贞身后为她捏肩,“对娘亲来说,忠叔是下人,为沈家付出是理所应当的,但是梦儿并不这么看。梦儿之所以让家生子以五百两银子赎回卖身契,一是沈家今时不同往日,养不起那么多下人,二是趁此机会肃清一些对沈家有二心的人。人心难测,我们不能指望每个家生子都如忠叔一样衷心,你明白吗?”
谢婉贞被阎轻狂的主动亲近弄得心软,她这女儿自沐王府那一撞之后整个人就性情大变,对她也不如以往亲近,如今女儿难得肯主动亲近自己,她万万不想因下人与女儿生分了。“你这丫头总有道理。可你也说了,人心不古,你又怎能保证蔡忠日后不会有二心呢?”
阎轻狂嗤笑。“谁也不能保证。所以我们得掌握主权不是么?”
“数你有道理。”谢婉贞*爱地拍拍阎轻狂的手,“有你做主,娘亲安心多了。”
阎轻狂手势一僵,“不,沈家日后还是要娘亲你来做主。”
“你长大了,交由你当家也是理所当然。”谢婉贞对阎轻狂的表现十分满意,“娘亲糊涂了,许多事情不若你看得通透。”
阎轻狂敛眉,那是因为我是局外人。“家生子赎回卖身契的事,今日就安排下去吧!早些遣散也好。各院人手也好重新安排调配。”阎轻狂转移话题。
“放心吧!这事儿就交给我与赵姨娘处理吧!你安心忙别的事。”谢婉贞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