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车停在楼下,陈青竹担心长生在后座上没人照顾滚落下来,干脆把人抱到了副驾驶上。他把安全带扣上,抬头却看见长生睫毛上沾着滴滴泪珠,又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对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里是说不出的委屈。
他情不自禁伸手揽住对方的肩头,又拍了拍,才挤出一句,“乖。”
长生略微安静了几分,像是强忍着难受的痒意,克制地坐在那里。他咬着牙的模样,却更让人心疼。
陈青竹心里着急得像是要冒了火,擦着好几个黄灯一路险中求快地开向医院,恨不得油门一路踩到底,就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愈是慌乱的时候,脑海里愈是将所有的恐慌都放大,不禁就往最大的恶意里揣摩。早已遗忘在角落里的新闻忽然被慌张推送出来,陈青竹更加清醒地想起关于因食物过敏休克甚至死亡的案例。
他的牙齿有些打颤,耳畔传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