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回答得理直气壮,“扔了。”
展昭嘴角抽了抽,“洗洗还能穿的!”
白玉堂一脸不赞成地看着展昭,“绝对不行!”
公孙颇为无奈,霖夜火的那件也叫邹良丢掉了。
“你觉得那鸟屎有问题?”赵普问公孙。
公孙想了想,点头,“没理由那么巧的……那衙门里的知情人呢?我还想问问。”
于是,展昭又将那几个衙门的知情人都找来了,公孙详细地问了问疯了的那位师爷,以及自杀的那位刘夫人,两人具体是被鸟屎拍到了哪儿。
经过众人回忆,刘夫人是被拍到了头,而那位师爷更惨,是拍到脸上了。
众人嘴角抽了抽,想象了一下被鸟屎糊了一脸的情况,都无语。
公孙对赵普道,“明天能不能帮我弄点鸟屎回来?”
赵普点头,吩咐众影卫留神。
公孙觉得不安全,就让影卫们明天记得保护好自己,千万别沾到鸟屎,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抓一只乌鸦回来,并叮嘱众人,别被乌鸦啄到。
众人回去之后,跟包大人说了一下案发的经过。
包大人皱眉,派人到老鸦谷的入口处发伞,凡是经过的旅人都要打伞,切不可再被那鸟屎拍到。
当夜,众人迷迷糊糊躺了一会儿,天很快就亮了。
公孙起床的时候,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阵“嘎嘎”的叫声,抱着小四子出门一看,就见院子里的石桌子上放着一个大鸟笼,笼子里有只黑漆漆的乌鸦。
原来,一大早,紫影和赭影先跑了趟老鸦谷,用网兜兜了一只乌鸦回来。
众人这会儿都在笼子边围观。
展昭皱着眉头,“乌鸦有这么大啊?”
白玉堂也站在一旁摇头,“这哪儿是乌鸦啊,比鸡都大。”
“在远处看不觉得啊。”欧阳少征也觉得奇怪,“哎呀,近看是有点过分大了啊,难怪鸟屎也那么大一坨。”
有了乌鸦自然也就有鸟屎了,这会儿,笼子底部已经有一坨了,黄不拉几的。
公孙用个竹签挑出来了点,放在瓷罐子里,准备去研究一下。
那只乌鸦还是在笼子里扑腾,嘴里“嘎嘎嘎”的叫个不停。
不过众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只乌鸦有什么不妥,除了大一点之外。
这时,外头包延和庞煜进来了,一人手里拿着一副油条裹油糕。
“这是什么?”赵普好奇,看着红白相间油乎乎一块糕。
“是米糕,南方人吃的比较多。”展昭好久没吃着过了,就想出去买。
“买来了。”庞煜拿出一个大纸包,放到另一张桌子上,众人洗手准备吃早饭。
影卫们找了个布帘将乌鸦遮住些,挂在了院子角落的一棵树上。
那乌鸦先是折腾了一阵,但是后来被帘子遮住看不到外头了,也就安静下来了。
庞煜边嚼着点心,边道,“唉,跟你们说个八卦,再说个鬼故事,你们想先听哪个?”
众人对视了一眼,小四子伸手,“八卦。”
箫良笑眯眯拿着帕子给小四子擦嘴角的糖粉。
庞煜笑嘻嘻地道,“我刚才出去转了转,打听到不少好玩儿的,听说啊,原来那位筷子师爷要杀沈知府,是知府发现他暗地里收人银子,帮着做了不少歹事。沈知府事发前跟他吵了好一阵子,后来还说要将他法办。不过有人劝他,师爷都那么大年纪了,七十不打八十不骂,打发他走得了。沈知府心一软,饶他一命,没想到就横遭毒手了。”
包拯惊讶,“那师爷这算是有预谋地杀人了?可有证据么?”
庞煜耸肩,“那没准,我也就听路上那些三姑六婆说。”
众人都点头,示意庞煜继续。
“然后啊,刘天那个原配夫人发疯貌似也有理由。”庞煜坏笑着,“刘天人据说不错,就是花心了些,fēng_liú多情,他本来还想纳几个妾,可不料原配不肯了。后来就听说,刘天准备休了她,她善妒,又这么多年没孩子,七出之条已经有两条了,休了她也没人能说什么。”
众人皱眉。
庞吉摸胡须,“嗯,虽然那位大夫人是偏激了些,但这也是很合理的一条杀夫理由啊,毕竟这么多年夫妻,糟糠妻不可弃么。”
“还有没?”展昭好奇问。
“有的。”庞煜胳膊撞了撞一旁吃得特别认真的包延,“唉,馒头,你说一个啊,别都我说。”
“唔?”包延眨眨眼,快速嚼了嚼嘴里的早餐咽下,道,“还有就是,那个临春木楼的老板汪临春,据说最近偷偷背着他娘子在外头跟一个窑姐儿好上了,还把店里最好一面冰玉灰骨小折镜送给了她。为此,夫妻俩天天吵架,汪临春本来是个很怕老婆的主,但是最近因为灰骨镜卖得好,赚了好多钱,所以厉害起来了……现在街上的人都在议论,男人有了银子就变坏了,糟糠妻都抵不过那些娇花呀。”
众人听完,琢磨了一下……的确,三件案子都是有些过于激烈,但是行凶的人又的确是有杀人的理由。
“那鬼故事呢?”白玉堂问。
包延撞了撞庞煜,那意思——你来。。
庞煜擦擦嘴,喝了口茶,兴致高昂,“你们知不知道,这三家死去的人家家里,都有灰骨镜!”
“什么?”众人吃惊,这么巧?
“还都是那种好的水玉灰骨镜!”庞煜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汪临春他老婆房里有,那不用问了,她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