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登基。”公孙寅醍醐灌顶的道。
“如果大皇子不去,他们又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我们知道皇上没死,可世人不知道,自己的儿子都不参加葬礼,实乃不孝,是这罢黜继承人的一个很好的理由。”容云初能想到祁越阳的想法,否则他也不会让祁星河以身犯险。
祁越阳点点头,众人也这才理解了这个意思。
“就算明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我们也必须得去赴宴。”祁越阳冷笑着道,“鹿死谁手谁也说不定。”
翌日,宫门大开,所有官员都换上了白色的丧服,络绎不绝的进入皇宫。
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上面有着晋南王府的标记,有些官员一看,已经退避三舍了,离得那里远远的,毕竟这晋南王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马车停了下来,祁越阳穿着一身标志性的金色滚边的黑袍从马车内钻了出来,他冷冷的扫了一圈周围,那些个原本侧目的官员立刻冷汗连连的把目光投向别处,只是用眼角不停的瞥着他们。
祁越阳下了马车却没有急着走,只看见车帘又被撩开,一双嫩白的小手伸了出来,众人忍不住都翘首以盼了。
一向冷酷极了的煞神竟然温和的牵住那嫩白的小手,众人震惊的差点没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
紧接着,入目的是一袭粉色的纱裙,没有复杂又华丽,毕竟这是参加丧礼,绝美的小脸也露了出来,那双如同皎月般的汪汪水眸看的人心底发软,红唇微微翘起,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当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啊,也莫怪连晋南王都为之心动了。
只是……这小姑娘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容云初?竟然是你?”不远处传来男子的惊呼声,众人循声望去,竟是许久未见的小侯爷陆云庭。
容云初也是一愣,她借着祁越阳的手臂跳下了马车,抬眸望去,却是吓了一跳,赫……这陆云庭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穿着丧服,一头发丝竟是有一半已经能看见许多白发了,那张俊逸的面容如今憔悴了许多,双眼有些呆滞无神,就好像变成了个小老头似的。
她记得陆云庭的年纪也不大啊,怎的如今再看见他,变了那么多?他当初与和柔闹着要和离,也不知道现在是否和离了,她倒是看见和柔现在过的比他好多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陆云庭再看见容云初显得有些激动,忍不住上前了几步,却看见容云初身边还站着那么一个煞神,立刻有些惧意的停住了脚步,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的扫视,眼中闪现多许多复杂的神采,有嫉妒,有不甘,也有着深深的悔意,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任性的选择那个郡主,会不会眼前的所有生活都不一样了呢?
“小侯爷,好久不见了。”相比较陆云庭的激动,容云初的神色却是平淡了许多,说话的语气也显得冷淡疏离。
陆云庭原本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冷却了不少,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苦逼,显然人家妹子对他从来就没有什么感情。
☆、第一百四十七章 :继位选拔赛
听到陆云庭的话,众人才恍然大悟,想起眼前这位绝色女子是谁。
可不正是当初将退婚之事闹得风风火火的容家五小姐吗?那时候因为和柔郡主的介入,她与陆云庭的婚事最后解除了,而且,容家如今早已不在了,据说那灭门惨案十分的惨烈,这容家五小姐倒是侥幸活了下来了?
众人看着容云初的目光不言而喻,有惊讶的,有掐媚的,又不屑的,也有鄙夷的,再怎么说,当初也是被皇上下令通缉过的人,实属罪臣之女,却与晋南王如此亲密,一时间猜测不断。
“走吧。”祁越阳很不喜欢他们放在容云初身上的目光,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便和容云初并肩朝着宫内走去。
皇宫内到处都充斥着白色,无论宫女太监都披麻戴孝着,明明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却给人一丝莫名的冷意。
皇宫的大殿内,中央处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柩,周围坐着几个看起来德高望重的法师,他们正闭着眼睛在念经,颇为虔诚。
大殿内已经聚集了不少官员,他们面露悲伤的跪在蒲团上叩首,一个接着一个,明面上带着伤心,心中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祁越阳皱着眉,从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盯着那巨大的棺柩看着,仿佛要在上面盯出朵花似的。
“看出什么来没有。”容云初站在祁越阳的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耳语。
“这里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不能确定里面有没有躺着人。”祁越阳甚至有着一个大胆的猜想,皇后到底有着多大的自信,将他也请过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皇后娘娘驾到……”喜公公尖锐着嗓子喊道,随后便看见一袭素雅宫裳的刘婉儿由宫女搀扶着,缓缓走了进来,“参见皇后娘娘……”所有官员都行着礼。
“起身吧,都别客套这些了。”
秀美的脸上染上了憔悴,说出来的话也温软无力,她撇开宫女,独自摇摇晃晃的走到那巨大棺柩旁边,摸着棺柩上面的纹络,面上便潸然泪下,看起来惹人怜惜极了。
“诸位大人今日便来送皇上最后一程吧。”她取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带着颤意道。
“皇后娘娘也要保重好身体,这后宫中的事情还要继续劳烦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