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无亲,帝王无情!乐天,你不该重情,这样只会害了你。”文玉舒看得出来,凤翥乐天虽然不喜欢他那俩兄弟,可他却不想真的去害他们。可他不害人,难道就能独善其身,独居一偶安逸了吗?
“舒儿,东宫乃是非之地,我躲避不了那些是非,也躲避不了那些伤人的暗箭。”凤翥乐天眸光有些黯然的垂下,唇边溢出一丝苦涩笑意:“有时我很庆幸能遇上你,可有时我却又很后悔遇上你。舒儿,如可以……你开帝都吧!至少在我没真正掌权之前,你留在我身边,还是很危险的。”
“危险?”文玉舒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眸光冰冷的望着他嗤笑道:“乐天,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不是一个任人欺凌的人。凡敢来招惹我之人,我都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世间。”
啪!一子落下,那响声在这宁静的雨天,显得特别的清晰。
凤翥乐天凝望她良久,方才忽而畅快大笑道:“文玉舒,你真是个比我还狂傲的人。不过呢!我喜欢,我就喜欢你这性子。唉!雨似乎要停了,我们也该回去用膳了。”
文玉舒笑望着他点了下头,将手中的棋子丢在了棋盒中,起身同他一起撑伞离去。
雨后的御花园,花朵凝露,枝叶嫩绿,一道彩虹挂在天边,绚烂美丽。
午膳后,皇后与几名嫔妃结伴散步消食,来到这座四角方亭中。
有一名娇媚的妃子,在看到桌上的那局棋时,不由执帕掩嘴笑道:“这局棋下的可真乱,看得人眼花缭乱的,也不知是那个宫人乱下来玩的。”
身穿玄色凤袍的梦婉婷也看向了那局棋,棋子乱放,当真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可细看之下,却又发现此局甚是高深。这局棋到底是何人所下?究竟是无心胡乱下的?还是有心如此故布迷阵?
“咦?这桌上怎地还有朵沾了雨水的白菊啊?”另一名年轻的妃子拈起那朵白菊,闻了闻,她忽而笑道:“真是奇怪,这朵白菊竟有冷梅香,当真是奇了!”
“冷梅香?”另一名约莫三十多岁的妃子,眉心微蹙,眼神不由看向那尊贵的皇后。在宫中唯有一人,天生身上自带一股冷梅香,那人便是太子殿下。
梦婉婷仔细观着那局棋,她拈起一颗白子,也闻了一闻,在这枚白子上,有另一股淡淡的香气。说不清这是什么香气,只是觉得此香气很是淡雅。
到底是谁与凤翥乐天在此对弈?难道会是那个文小太傅?
长信殿
刘顺伺候在一旁研着墨,忽有一阵风吹来,他神色无常的继续低头研墨。唉!在这防风极好的殿中,除了那些个神出鬼没的暗卫,想必也不会有别人这般来去如风了。
一名黑衣蒙面的男子单膝跪地,垂首汇报道:“今日太子与太傅读了庄子,午时结伴去了御花园,遇上了大皇子闲聊几句,太子与太傅在亭中下了一盘棋,便回宫用了膳。之后太傅还教了太子礼乐,傍晚后,太傅离宫回家。”
凤翥宇听了这些文玉舒的行踪汇报后,只是头也未抬的挥了下手:“你退下吧!继续监视文玉舒的一举一动。”
那名暗卫无声的退下,来去如风若影。
在那名暗卫离开后,凤翥宇低头批阅着奏折,忽然开口问道:“刘顺,你觉得文玉舒此子如何?”
刘顺研墨的手微顿,垂首斟酌再三,方才恭谨回道:“文太傅才学过人,可惜年岁小了些!如能再大一些……可为国之栋梁。”
“小?”凤翥宇勾唇轻笑,那模样倒与深沉时的凤翥乐天很像,不愧是亲父子。他随手拿了一卷奏折,打开奏折执笔批阅,轻叹道:“一个五岁的小娃儿,当年竟能说出‘民为重,食为天’此话来,他怎会小得了?”
刘顺垂首沉默,小心研墨伺候着。内侍与后宫妃子一样,都是不允许妄论朝政的,特别是有关天下民生之事。
在静默良久后,凤翥宇忽然冷笑了声,开口似是自言自语道:“天国文武双全,凤翥世代昌隆!呵呵呵……我凤翥一族从建国以来,祖上就留下训诫,只要文武双全,我凤翥家江山便可世代昌隆。可要维持文武双全的局面,便就必须要有所牺牲!”
婳祎,你为何偏要姓文呢?你要不是文家的女儿,我又岂会那般伤你,又岂会无情的将你们母子分离,让你因痛失爱子而郁郁而终!
婳祎,乐天他太苦了,我们也太苦了!所以我为我们的儿子取名乐天,只愿他此生长乐无忧,不会像你我一样凄凉困苦,不得自由。
刘顺望着那忽然悲伤哀凉的君王,他知道,陛下又在想婳夫人了。唉!都过去十五年了,陛下始终无法释怀婳夫人之死呢!
不过说来也蹊跷,婳夫人身子一向康健,有了龙裔后又被照顾的极好,就算生的不是个很健壮的孩子,那也断不会是个死婴啊!
当年的事太过于蹊跷,而自婳夫人痛失爱子郁郁而终后,那些曾经伺候过婳夫人的人,还有那一众太医与稳婆,就全都被陛下在悲怒之时给杀了。
所以说,此事真的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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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是表哥表妹情结,我灰头土脸的遁了……
☆、第四十一章:怀疑成真,太子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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