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舒一进入永寿殿,便感到万道目光射向了她,射的她怔然在了原地。这是什么阵容?是让她这清官……来断帝王家的家务事吗?
刘顺显然感到了不寻常的气流,他很聪明的候在门外,绝不在此时进入热闹的大殿中。
红叶此时回来了,她带着几名宫人,将一些似是刑具的东西,全部搬到了大殿的红地毯上。
“这是太后让准备的宫廷刑具,丞相请自便!”说完这些话后,红叶笑得很深意的望了那少年丞相一眼,弯膝行一礼过后,便带着那些宫人离去了。
凤翥乐天接到文玉舒询问的目光,他也完全懵了的不知该作何解释了。这母后要做什么?让红叶搬来这些内宫刑具做什么?
那些美人见凤翥乐天望向那白衣少年,她们也齐刷刷的,一致的将目光投向了那白衣少年。
文玉舒被这群如狼似虎的美人瞧得,心里一冷,脚下显然有了退却的举动。
“丞相!”凤翥乐天见文玉舒准备撂挑子逃走,他便轻启唇唤了对方声,勾唇笑的阴测测道:“丞相为何刚来就走?丞相白衣穿的很出尘绝俗,多像你求学归来那日的着装啊?”
文玉舒昨夜毒发,今日本就有些因体虚,而心神恍惚。故而,她并没有问刘顺,凤翥乐天这时找她是为何事?故此,她就以这样随意的穿着,来到了这佳人如云的永寿殿。
凤翥乐天见她不说话,他眉心微蹙,便起身负手离了弓形炕几,在越靠近对方时,他便发觉那白衣出尘的人儿,脸色竟然苍白虚弱的惊人。他一个箭步走过去,也顾忌不了什么流言蜚语了,伸手抓住了那苍白人儿的手臂。
文玉舒没容对方开口,她便垂首低眸平静道:“陛下,臣昨晚没睡好,君前失仪了!”
凤翥乐天知文玉舒是为他名誉好,可这面前的人都憔悴成这样了,他那里还能冷静得了?
文玉舒被迫被凤翥乐天打横抱走,在那一瞬,她眼角瞥见了众女的受惊目光。唉!乐天真是太不冷静了!今日这一出闹的,可算坐实她魅惑主上之罪了。
那群美人,此刻总算明白了什么。
难怪陛下从不去后宫,难怪宫里的那些宫人对她们如此敷衍!原来,一切都只因为,宫里的人都清楚,清楚她们根本不可能得到君王宠爱。
只因,这君王心里有人,而那个人不止是个男子,更是位居高位的一国丞相。
凤翥乐天将文玉舒带入了长乐宫的温室殿,即刻又吩咐刘顺宣了御医。
文玉舒这张龙床上,望着鸿羽帐,打量这座温室殿。温室以椒涂壁,饰一层文绣,以香柱为柱,设火齐屏风,地上铺以毛织地毯,暖入春日。
“天国处于北方,年年都冷的较早,再过些日子,估计就要飘雪了吧!”凤翥乐天为她拉蚕丝锦被盖上,怜惜的抚摸着她眉眼,俯身温柔的望着她,低声问出了心中疑团:“舒儿,你能告诉我……你本来好好的身子,为何越来越虚弱了吗?”
文玉舒在凤翥乐天问出这个问题时,她浓密的睫毛微颤了几下,似掩饰的合上了眸子,苍白的唇微启道:“乐天,人都会变了,更何况身体呢?也许是我走南闯北不懂得养生,便把身子糟蹋的……不好了吧!”
凤翥乐天见她不肯说,他也不强求她,他只是望着闭眸逃避的她,勾唇苦笑轻叹道:“舒儿,别什么都自己强扛着!我……就算在你面前是弱者!可在其他人面前,我却是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的人。”
文玉舒双眸紧闭,睫毛却微微颤动,那是代表她在听,听对方那些让她会难过心痛的话。
凤翥乐天见她依旧在逃避,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怜惜的吻:“舒儿,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都别忘了,还有我在你背后!我,会是那一直为你……撑腰挡避风雨的人。”
文玉舒伸出双手搂住对方的脖子,双眼依旧紧闭,可唇却吻上了对方的唇。辗转亲吻,带着那绝望的不甘心,似想要拉着对方一起共赴黄泉,生死也要纠缠在一起,强占去对方所有的温柔爱怜。
凤翥乐天也闭上了双眸,浓密的墨色长睫,掩去了他凤眸中所有的伤痛。舒儿,我想要的一直是你,那么明确的告诉你,天下间我唯一想要的便是你。可你呢?你到底想要的又是什么?你不说,我永远不会知道呢!
------题外话------
太后很可爱,开明的长辈。古代女子十五岁嫁人,三十一二就可以有陛下这么大的儿子了。所以,太后娘娘还很年轻貌美
☆、第七十八章:山间茅舍,虚竹道人
刘顺一直守在外边,当御医到来的时候,他转身想进去禀报一声,可却又再次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他急忙转过身去,当做什么都没看到,挥手先让人把御医带到了外面。
御医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这刘内侍进去后便匆匆又出来了,而且本来他们是被陛下宣来,可现在刘内侍怎么不让他们进去了啊?
刘顺可不打算对此多做解释,解释多了,反而不清楚了。唉!陛下这是怎么了?竟然这样青天白日的……就这样和丞相在里面给缠绵上了?
唉!这事儿,估计也瞒不了多久了!
就是不知道陛下打算怎么办?这丞相一个男子,又不能收在内宫当男宠。
可要是陛下光明正大和丞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