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茶几上,好几瓶烈酒已经被喝空了。
顾宁琛起身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他解开领带,只觉得浑身热得很难受。
他推开卧室的门,想要上床躺一下,却看到竟然有个女人睡在他的床上,恼怒的情绪再次被激发——
要知道,他每次入住各大酒店的时候,酒店的负责人为了讨好他,有时候,会送些“礼品”过来的。
他有洁癖,从来不碰那些个女人,但今晚——
解开上衣扣子,单腿压上,睡梦中的女孩儿,只觉得身体上忽然多了一道沉重的力量,被吓得睁开眼,就看到黑暗里,一具男人强健的体格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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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腹黑诡计155c:岑惜的身体里还有着另一个心跳……
他没有穿上衣。
“不要!”亚希被吓得不行,顾宁琛只觉得耳边很吵,按住她乱挥过来的双手,声音狠烈:
“装什么清纯,自己跑到男人的床上,不就是个出来卖的。”
亚希瞪大了眼睛,惊恐之下,脑袋里一片空白。
而后,一个18岁的小女孩,在力量上,哪里能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对手,凌乱褶皱起来的床褥,卧室里凄凄惨惨的呻/吟,噩梦就这样拉开了序幕…魍…
一个小时后。
男人倦意地从女人身上下来。
僵木的女孩儿哭到两眼呆滞,恍惚地从床上连滚带爬地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逃了出去…檎…
顾宁琛只看到一抹人影摇摇晃晃的跑了出去。
待他清晨恢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白色床褥上那淅淅沥沥的红色印记……
……
对亚希来说,那一晚是这辈子噩梦的开始,整整一个暑假都无法忘却。
然而开学之后,噩梦又跌进了万丈深渊,她,竟然怀孕了……
她不是没想过流/产,但毕竟是条小生命,亚希终究没能下狠心——
为了这个孩子,她休学了半个学期,瞒着母亲,一边打工一边生了下来,但谁也料想不到,在分娩的那一天,那个带给她噩梦的男人竟然又再出现,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抢走了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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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亚希来说,每一次回想过去都是再次品味相同的痛苦。
她以为只要和顾宁琛再不见面就不会再让这个噩梦折磨自己,但命运就是这样,她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进入了报社,前途一片光明,但是却又再见了顾宁琛。
她知道了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他的地位,还有那个被他抢走的她的孩子。
所以她像发了疯一样的追查他的商业丑闻,她想要搞垮他,让他得到报应,但最后被疯整的却是自己。
她不甘心,之后,就真的跟疯子一样,处处与他为敌。
她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想要的结果是什么,想要收手,却发现已经陷得太深,根本就没有回头的路……
……
“你找我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发呆么?”
权璟瑜的顶楼办公室里,他坐在沙发上,目光温冷地看着对面沙发座上的女人。
亚希会突然找上/门,他并不觉得意外。
因为她不记得他了,而她想要知道她这半年来究竟和他发生过什么,必定会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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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希听衣加说过,权璟瑜对她宠爱有加,但此时此刻,她真的感觉不到这个男人对她有多少分宠爱。
他看着她的目光不包含一丝感情,让亚希不得不怀疑起衣加的话。
“我们真的曾经很亲密么?不介意我直接问吧?我和你,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亚希问得很直接。
她的有些地方和岑惜很像,比如脸孔,性子里的有些执拗,但表达的方式却截然不同。
“除了我妻子,我对谁别的女人没兴趣。”
亚希直觉对权璟瑜没任何好感。
这个男人很冷,很傲。
就像听闻中的一样,身体也好,心也好,就只有他深爱的那位妻子。
不过也算是庆幸,她的身体没有再被另一个男人玷/污。
“你不觉得奇怪么?我的记忆回来了了,连个性也变了,把你也忘记了?”
亚希是想要从权璟瑜这里得到一些讯息的,因为这半年来的自己,实在和自己相差甚远,就像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
权璟瑜点起根烟。
在抽调半根烟之前,他的动作优雅,缓慢,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亚希并不是个有好耐心的人,从遭遇过顾宁琛之后,她对任何男人都有防范意识,更别说,这个男人和她有过半年的身体亲密关系。
“我的小惜可不会像你这样粗鲁。”
半晌,权璟瑜终于开口。
但他的话很奇怪,她明明问他,她变得是不是很奇怪,他却回答他的妻子一点都不像她?
就好像。
这半年来,他一直把她当作他亡妻的替身?不,更像是完全把她当作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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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希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很诡异,因为无论用任何常理都无法正常的解释得通。
权璟瑜一点都不惊讶她变回原来的自己,不过她想,他应该也有好奇在她身上发生的这不可思议的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