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捏了捏迹部冰凉的的手指,面上罕见的没带上他在迹部面前惯常的乖巧笑容,漆黑的眸子却有些安抚和温柔,声音平淡含着叹息∶“回车上吧。”
迹部缓缓抬起头,湛蓝闪耀的双眸暗沉下来,审视着白村,好像在说“你又演什么戏码?”。
最终迹部后退一步,一言不发的转身回去。
白村拉住他的衣角,迹部没甩开他,转眼看他。
白村冷漠更甚迹部,他来到细声哼哼一片惨象的猫猫身前蹲下,不嫌脏的抱起它。
围观群众不少走开的就是因为场面和被撞的猫猫十分……恶心,生理反应的引人恶心,还有人吐了。此时见白村抱起它人群发出惊呼。
白村在迹部诧异的注视下,平静的捏碎了猫猫的颈骨,给它了个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 比利王,比利海灵顿,不知道的亲请移步哔哩哔哩和百度搜索哲学……你会感谢作者和小业的(笑)
☆、二六章
空气突然安静。
围观者都无法理解,有几个人跑出去吐了,有几个人被吓到逃跑了。
白村抱着死去的猫猫,长及肩的黑发被风拂起,风却未能吹散浓郁的的血腥味,深灰色的厚重外套被血洇成暗红的一片,碎r_ou_和部分内脏和着血液流到衣服和抱着它的衣袖以及原本无瑕的手上。
迹部怔怔看着白村,眼眸映着这个诡异的场面和这个神奇的人,金发上落了些细雪,冷漠深刻的俊颜有一丝波动。
白村则仿佛什么都没做似的用结束猫猫生命的那只手向迹部挥挥,语气平常∶“今晚借宿别人家,我会安顿好猫猫的。”
周围的人都感到一阵寒意,没有人留在这个路口了。
迹部突然低笑一声,神情回到一如既往的高傲,矜持傲慢的颔首,抽出口袋里的手帕扔到司机脸上,司机利索的拿起手帕单膝跪地为倚在车上的迹部擦净鞋底。迹部嘴角噙着笑意望着白村的背影。
他不是受刺激了,只是想通了些事。
某种意义上来说,迹部体会到了白村无情真面目下的温柔。
白村找到一片被薄薄积雪覆盖的草地,是属于一个老旧小区的,人烟稀少很是清静,因为考虑这么抱着形容恐怖的猫猫会被警察以扰乱治安抓起来,也为了拦住猫猫的坠落的内脏肠子,白村把外套脱下来包裹住它,摸出一把勺子开始挖坑。
阿久津安静的跟着白村。
从哪里拿出来的?
白村很快挖好一个深坑,把裹着猫猫尸体的外套放进去,摸出一块遥控器大小的青石板立在小坟包前,想了想又拿起来。
阿久津∶“?”
白村又摸出一把刻刀,在石板上刻字。
所以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一直没什么情绪的阿久津觉得白村有哆啦a梦的口袋,铁丝,勺子,石板,刻刀?
天真的以为白村会刻“爱猫之墓”的阿久津嘴角抽搐。重新立上的青石板上龙飞凤舞的优美字体∶请勿践踏草坪。
阿久津∶“……”为什么啊?
“这是人家小区的草坪,我们在这埋尸体很不地道。”白村解释,搓着胳膊,把青石板又按了按牢牢怼进土里。
那你倒是别埋这啊。
阿久津∶“……以欺骗的名义立碑对住户和猫都不地道。”
“哪有,明明是双赢的局面!”
阿久津∶“……”
少了一件外套白村还可以,不算太冷,他外套里还是件棉衣外套,他用雪搓了搓手,手上的血大体擦掉了,丢掉那捧鲜红的雪,白村握紧了一个尚还温热的硬物——玻璃珠。
从猫猫尸体里流出来的。
白村把它对准落日西沉后昏暗的天空,不是错觉,它变亮了,湛蓝的色泽中飘荡了一点以前绝对没有的荧光。
关于迹部为什么要猫猫,白村很久没关注了,他不是忘了。而是因为他试探过那么多次猜出了一点,估计迹部能不可控、非自愿的通过猫猫获得什么信息。
这个珠子是白村穿越之初原身抽屉里的,白村看着好看便带在身上了,遇见猫猫那天这珠子在他兜里,后来换衣服时掉在哪个犄角旮旯,猫猫把这珠子勾出来玩,再后来迹部缠上他……
这东西有古怪。
真好,原来这个满是谜团的平行时空这么好玩!
太有意思了……
阿久津悚然一惊,寒毛直竖,抿唇跟着突然兴致高昂的白村。
白村停下脚步。
阿久津开始担心他会不会想杀掉自己给猫殉葬。
“带路啊,我又不知道你家。”白村打了个冷战,“嘶~没太阳冻死了。”
阿久津∶“……”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