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冷眸静静看着凤惜朝,容澈那张绝世俊颜上依旧冷艳如冰。
原本还无比张狂的凤惜朝被他看得发毛,心中莫名一虚,他冷哼一声,镇定地道:“再刺你的左臂!”
“不要!”云清浅疯了一般地挣扎,再也顾不得脖子上紧紧扼住的手,那细致的脖子立刻被勒出一道血痕。
凤惜朝面色一黑,心中满是心疼,可赤红的双目在看到云清浅那样的奋不顾身却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心中的嫉妒又疯狂的燃烧了起来。
“浅浅!不要动!”看到云清浅那样不顾一切的挣扎,容澈紧张地吼出声。
那库兰藤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若是因为她的挣扎让那库兰藤伤了她,那他所做的这一切就白费了。
“该死!”云清浅的挣扎让凤惜朝差点控制不住,低咒一声,伸手点住她的穴道。
“放开我!”云清浅双目迷蒙,怒不可遏的怒斥。
“浅浅,你不可以为他求情哦!”凤惜朝冷哼,转头看向容澈。“容澈,不想你心爱的女人死的话,就赶快刺你的左臂!我倒要看看传闻中那个冷血无情的摄政王到底能挨几刀。”
见云清浅被点住穴道不能动弹,容澈总算松了口气,颤着手,迅速将匕首刺进左臂。
云清浅紧紧地咬着唇,娇嫩的双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丝。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容澈,她只能绷着身体,泪眼蒙眬地看着他。
缓缓的将那匕首拔出来之后,容澈冷冷地看着凤惜朝。
他邪魅的挑眉,薄唇勾起一抹笑,鲜血不住从伤口溢出,俊庞发白,可却笑得自在。“再来呢?右臂是么?”
说完,他冷着一张俊颜,毫不犹豫地又将匕首往右臂一刺。
“你!”凤惜朝瞪着容澈,心里发寒,明明是他胜券在握,可却莫名感到惊惧。
那不怕死的模样,让凤惜朝一阵恐惧,声音不由自主地抖着。“你、你这个疯子!”
抖着手,容澈伸手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那强行撑
起来的身体也整个软倒,无力地喘息着。
凤惜朝看着容澈,一袭耀目的大红色长袍此刻已经几乎要被鲜血浸透。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的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攻击力了,可为什么,当自己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时,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恐惧来呢?
扭头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云清浅,凤惜朝胸中的妒意瞬间燃了起来,他松开云清浅,缓缓地朝着容澈那边走了过去。
原本满腔的妒意,在看到瘫软在地上的容澈之后,化作了报复后的快意。
他抬脚在容澈身上推了推,闷哼一声,蜷着身子,不发一语,鲜血汨汨冒出,将他的衣服全染红了。
“容澈,就算你是出云摄政王那又如何?你知道吗,作为一个男人,当一个女人成为你的软肋之后,你就再也不是无敌的了。”凤惜朝冷冷的看着容澈,嘴里吐出恶毒的话语。
“你不过是一个放养在外面的便宜王爷,你当真以为你能跟我斗吗?如果你安安心心地躲在摄政王府,也许能够平安过完下半辈子,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抢了我心爱的女人。觊觎我东西的人,我从来就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上。”
凤惜朝一边说着,掌心已经凝聚了一团内力。
那毒蛇般的目光落在容澈那张尽管苍白,却依旧倾国倾城的脸上。他缓缓的抬起右手,眼看着那凝聚了十成内力的一掌就要朝着容澈面门上击过去……
就在凤惜朝那一掌即将袭上容澈那张绝美面庞的时候,云清浅竟然是如同一道幽灵似得,从库兰藤中滑了出来——
那矫健玲珑却又轻快无比的身姿,犹如一只被困许久的豹子。
悄无声息,却又带着浓浓的杀意。
在庆功宴上的她傲世而立,张狂不已,也未曾迸发出如此骇人的杀意。
那鹰一般的目光,那豹一般灵巧的身姿,叫人不敢置信:那个人真的是那个草包云清浅吗?
“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觊觎我东西的人,从来就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伴随着凤惜朝冷酷无情的声音,那凝满内力的掌风已经朝着容澈脑门上击了过去。
这一掌,容澈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