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你大哥自小就不喜欢舞刀弄枪,对于你们两个儿子。
我向来是尊重你们自己的喜好,我知道你大哥一心只想逍遥自在所以也从未要求过他从军,如今我们德王爷府想大振雄风的话只有靠你了。”
德王爷说着拍了拍凌十一的肩膀,脸上尽是不甘之色。
“父亲大人放心,十一定不负所望。”
“嗯,那就好,皇上虽然不派我出征,可是他不会同时冷淡我们两个,那样的话朝堂上又会有话说了。所以你一定会随军同行,别忘了你肩上的使命。”
“父亲请放心。”凌十一语气异常坚定。
“哈哈,好啊。”德王爷顿了顿说道:“那个云清浅倒是个不错的女人。”
听到这句话,凌十一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却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与此同时,庆安王府府中,晋王看着庆安王府脸上的得意之色,不解地问道:“皇叔,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哼,支持容澈的人当中,属德王最为有实力,也最衷
心,既然他们不为我所用,我当然要瓦解他们。”
庆安王爷冷冷的开口,冰冷的眸子里面透着一抹诡异的情绪。
“这么说,让德王回家歇着的折子是受您指使?”
晋王心中略略有些不安,问道。
“哈哈,那当然,德王手中的兵权已经被收回一半了,凌十一兄弟的那些兵,也迟早给他收回来。”
庆安王平素不干涉朝政,虽然晋王知道这平静下面有暗涌起伏,但是却没有做好庆安王在这个时候出手的准备。
“那——皇叔您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晋王对于庆安王做的这件事情并不是很赞赏的。
“接下来,哈哈,好戏才刚刚拉开帷幕。说不定,这次西韩进犯,不过就是一处开幕式罢了。”庆安王嘴角轻轻一抿,目光中透着狠厉。
“什么?”晋王顿时警觉起来。
“其实去边界永安关烧杀劫掠的,不是西韩正规军队。
只是西韩的一些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之人受了唆使才做的事。
然后只需要一点银钱让边界哨所把折子写的夸张一点,到了京城就变成西韩犯境。
从一开始西韩就想借着云清浅的幌子占便宜,这一次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占了便宜呢!哈哈,有意思。”
“您这么做,到底意欲为何?只是为了夺德王的兵权的话这么做未免太冒险了吧?”晋王说道。
“当然,我还有更好的计划,与西韩交战,那时迟早的事,而真的交战了。
我需要上场的将军都是我一手提拔出来的,但是这些新人必须需要时间历练一下。
或者说得在皇上那里混个脸熟,这次犯境是很容易平定。”
“回来后,我会找几个御史为他们大颂功绩,等到真正的交锋开始,他们才能轻松被派上战场。如今容澈归来,也是你我的心腹大患,我们不得不防!”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晋王一时却说不上哪里不合适。
“我不能再小心翼翼无所行动了,我从皇上身边的几个内侍那里打听过了,太后如今将重心倾向了容澈。
德王妃被软禁,我必须要有所行动了!”庆安王说着,显得有些激动。
如此说来,庆安王府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晋王便不再多说什么。
是夜,云清浅难以入睡,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对容澈的感情越来越深,这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仿佛心中最深处那层小心呵护的东西又被触及。
尘封多年的感觉又逐渐清晰,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但是又很舒服。
想来想去还是辗转反侧,而且想的越多似乎越乱。
云清浅索性斗气似的坐了起来,随便披了件衣服就走到院子里,轻轻一跃就上了房顶。
晚风吹过,暖暖的感觉,云清浅觉得很舒服,于是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怎么,在数星星么?”突然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云清浅吓了一大跳,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到自己身边的,怎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着云清浅有些惊讶的神色,容澈笑了笑说:
“别惊讶,一定是你数星星数的太入神了,你才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不过话说回来,我是不是打断你了。”
容澈的脸上一丝狡诈的笑容一闪而过。
“大晚上的不在摄政王府睡觉跑这来抽什么风。”云清浅白了他一眼,嘴上不饶人。
“那你呢,大晚上的不好好在房间想我,干嘛到房顶来数星星?”
容澈半眯着眸子,戏谑的笑容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
“自恋狂。”云清浅有些无奈,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这么的自恋么。
“浅浅……我过些天可能要出征了。”
容澈说着伸展了手躺了下来,看着云清浅纤弱的身影。
想着刚才从外面经过时看见坐在房顶上发呆的她,在夜色中是那么的隐忍怜惜。
于是悄无声息的从后面绕了过来,看起来她的确是在思考什么,连自己到了她身边都没有察觉。
“哦。”云清浅眸光微微一闪,脸上看着却似乎并不关心。
“浅浅,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夫君,你好歹关心一下吧。”
容澈打趣的说道,平日的他并不善于和别人多少什么。
却不知为何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很轻松,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