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劝父王,但被霍元琪拦下了。
霍元琪以自己头疼为由,提前给孟长城下课,然后他出王府去换纱布,这一试探,果然,那侍卫不许他出去。
孟长城越发确定霍元琪的猜想,对他的每个字、每个句子都深信不疑。
霍元琪让门口的侍卫叫来一个老大夫给他换药,这次那侍卫倒是答应了。
霍元琪打晕那个老大夫,剪掉他的头发胡子,黏在自己头上和脸上,然后在书童的帮助下,坐进老大夫进府的轿子。
等他进去后,书童才去叫吃酒的轿夫过来抬轿子。
轿子直接出了王府大门。
孟长城提前一步,出城门去庄子上,拿猎人猎取的猎物,其中有一头大野驴。
他进城门之后,把霍元琪藏在那头死了的大野驴的肚子里,然后再出城门,说是自己的东西丢了,回头找。
霍元琪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出了京城。
然而,在别人眼中的不知不觉,在铁甲卫眼里却成了小童玩的捉迷藏游戏,雕虫小技罢了。
孟长听了暗卫的汇报,还和姜明月笑了一场:“藏在野驴肚子里,亏得霍元琪想得出来。他是想下辈子投胎,投成个野驴罢!”
“噗嗤!”姜明月喷出一口茶。
她连忙用帕子擦了擦唇角,说道:“你这话也太刻薄了。”
“他差点害死我,我连句刻薄话也不许说么?”孟长承认自己就是个又爱记仇又小心眼的男人,“我原本以为是姜明宣使出的毒计,没成想,却是霍元琪。
当年,姜明宣被我扔进水里,患上了寒症,霍元琪是当面见了的,却还敢往我枪口上撞,他也是骨头硬,不怕死。”
姜明月为他脸红:“你好意思提当年,还不是你顺手栽赃了他,他记恨在心。”
这次,霍元琪的计策非常歹毒,很可能就把她和孟长一网打尽了,可惜,他算漏了到皇帝对孟长的维护之心。
孟长揽住她的柳腰,嬉皮笑脸:“还不是为你。你啊,终究是个女人,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看似心狠手辣,实则骨子里还是个仁善的,把礼仪廉耻看得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