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镂幽此刻完全没有之前所见的大小姐派头,只挣扎着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来。
“救……我……”
只可惜声音小的只有江非离能听见,而这个少年,完全不在意羽镂幽说的话,摇摇头道:“不想让我放开你?也好,反正问鱼山庄附近关卡重多,有你这个大小姐在手上,也能方便许多。只是这么扣着你,本座也累……”
话语间,江非离另一个手已经从袖中摸出一颗滚圆的小丸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羽镂幽的口中,扣着羽镂幽的手指轻轻一划,药丸子顺着羽镂幽的咽喉,直接咽下肚中。
江非离松开了扣着羽镂幽的手,而此时,羽镂幽完全没有反抗能力,身体软软倒在地上,双手扣着自己的喉咙,不住咳着。
羽未祸没有看见少年的动作,只看见自己的女儿背影软软倒地,不由惊呼道:“镂幽!江让!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面对这个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前辈,江非离只拍了拍自己的手,漫不经心道:“喂她吃了颗药丸子罢了。”
“江让!”羽菖迦这时沉着脸,厉声道,“不管你是怎么假借易行混入问鱼山庄的,此刻绝不容你放肆!把解药交出来!我问鱼山庄愿意看在易行的面子上,饶你一命!”
江非离眼神朝贺易行身上转了一圈,对上青年深谙的眼后,让开视线,嗤笑道:“羽少庄主未免太瞧不起本座了,即使没有贺大侠,本座最多多花费些功夫罢了,而且……”
江非离眼见着那群人跃跃欲试想要冲上前来,手中一转,从手腕上掉落出一条透明的丝弦,少年睥睨众人,字字清楚道:“你们,要不了我这条命!”
此言一出,激得无数人战意满满,年轻耐不住性子的少年人架起武器,大喝一声,就要直向江非离所在之地扑来!
关键时刻,羽菖迦站在众人面前拦了拦,大声道:“诸位还请冷静!现在不是战的时候!舍妹还在江让手中!还请留些时候让在下与之交涉!”
“交涉?”之前被羽未祸带着贺易行所相识的几位老前辈中,灭云派的长老嗤之以鼻道,“少庄主,你看看这个江让,可又要与你交涉之意?事到如今还请顾全大局,灭了一个江让,等于重挫了重心门,无论怎么看,都是应该的。至于羽大小姐,她命不好,还给敌人指路,这样的女儿,老朽倒是觉着,不要也罢!羽庄主,您的意思呢?”
问鱼山庄的主人羽未祸此刻怒视着地上泪流满面又不敢开腔的羽镂幽,咬了咬牙,斥责道:“你刚刚给江让开了锁?谁准的!”
被责问的羽镂幽则哆哆嗦嗦道:“父亲……父亲他在骗你!我没有给他开锁!那个暗锁,是他自己开的!与我无关啊!”哭泣的少女不断摇头,只盼望羽未祸能回心转意。
此言一出,众人都在叹息,威震江湖多年的羽未祸,竟然养了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女儿,众人的叹息传到羽未祸耳中,让着好强了一辈子的问鱼山庄庄主好似被人当中扫了一巴掌一般难看,若是说刚刚他还有想替女儿开脱之意,此刻却是全无,再度开口时,已经是冷冰冰道:“做错了事还不知道悔改,还想着不认账。我问鱼山庄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既然如此,为了大局,镂幽,你还是自我了断吧!”
一个庶女,虽然不是什么大的污点,但是在紧要关头,并不是不可抛弃的对象。羽未祸的态度很明显,要羽镂幽自裁保全问鱼山庄颜面。
羽镂幽吓得顿时不敢呼吸,连忙把眼神投给自己的兄长,羽菖迦眼见着事态发展至此,不得不出来表个态道:“父亲,镂幽小女儿家偶然有错,也不是不可教好的,这次还请父亲放过妹妹。毕竟,眼下的镂幽的生死,还是要看江门主的态度。”
一句话,把众人的重心重新拉回到江非离身上,已经在筹谋着脱身路线的江非离似笑非笑道:“少庄主,本座可没有要令妹性命的意思,毕竟今天是羽少庄主大喜的日子,本座是来道喜的,怎么也要给少庄主一点面子不是么,羽大小姐的生死,请老庄主定夺就好,反正不是我江家人,本座管不着。”
那雷门汉子见状,冲着羽未祸并羽菖迦道:“羽庄主,少庄主,别的不说,还请问鱼山庄施以援手,拿下着杀害我门少主的恶人!”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人道:“他没有杀你们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