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当我眼瞎看不到吗?”萧夫人被她们转来转去只绕着萧锦娘的突变,轻叱了一句,“都给我坐下,你们与其艳羡,倒不如仔细想想她是如何做到的!”
如何做到?使用狐媚子迷惑人吧。
坐在萧夫人左边的萧玉娘眼珠转了转,看着地砖上她的清丽倒影,京城的那些宗室皇亲,公主郡主,若不是由绝美的服饰和头饰装扮,在她面前也顶多算个佳人,与美人还差的远吧。若不是身份使然,她没有机会接近那些公子王孙,恐怕此刻,萧锦娘拥有的,统统不在她眼里吧!
而另一旁的萧幼娘听了萧夫人的话则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能让人参吊命的人变得如清晨刚绽开的睡莲一般超脱无尘,能在众目睽睽下和代王世子因为金盆相识,能在短时间内学得上乘武功腾空飞翔,这些,这些是怎么做到的,这些是人能做到的吗?不是遇到世外高人还能怎的?
她心里觉得不可思议,恐怕有人比她更急。
“大伯母,”萧幼娘一边搅着自己的发辫,一边动情地回忆着,“中午的时候有两个男子来找四姐,那两个男子我在窗内看见了,都是fēng_liú倜傥的人。一个憨厚耿直,却透着英气,另一个男子相貌堂堂,魁伟清秀,说话更是器宇不凡,五娘在定州城还没有见过那么fēng_liú俊逸的男子!”
“羞羞羞,真不知羞,你这样的花痴,还是早些会定州,免得到时候给母亲和舅舅舅母惹上麻烦。”萧玉娘这样说着,果然就见萧夫人凌厉的目光射过来,萧幼娘剩下的要反驳萧玉娘的话便生生咽回肚子里。
“三娘,你也觉得那两人好吗?”
萧玉娘闻言,脸上迸发出了和萧幼娘一样的红光,“母亲,那两个人相貌不错,在人群中称得上佼佼,可和那日女儿在代王府见到的那个白衣男子相差了不知多少倍。可见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母亲,女儿不敢寒意概论。况且,我们的身份,恐怕不能像公主,郡主那般轻易地就能见到那样高贵的人。”
定州城里都说是表哥美男子,可是和那个人比起来,当真是一个山顶人人望尘莫及的圣洁雪莲,一个是山脚下任人践踏踩上去只不知铬脚的野花,她在船上初次见到他时就觉得自己生生白活了十四年,竟然不知这世上还有如此空灵绝尘的男子,仿佛从画里走出的耀眼的太阳,无论他是笑是怒都是那样微风扑面,艳阳高照,只不过,看七公主,王丞相之女和佳玉郡主对那个男子的青睐,恐怕,她这个定州城小小的药医女子很难有机会。
“嗯。”萧夫人对萧玉娘的解析满意地点点头。
这次能在代王府赏花,托的还不是娄家的面子,可从头看到尾,女儿说起那人时心有所属的神色,她也尽收眼底。她知道自己的三女儿眼高心高,比自己的其他女儿都要出类拔萃,而且,不是她夸三女儿,纵观当朝美女,即便是百花争艳,可有自己三女儿在场的时候,她们也会黯然无光。
“虽然不能像达官显贵那样时时见到,但,只要在京城住下,就有机会,你四妹一个人住这里也的确太单薄了些,你若愿意,从舅舅家搬过来和她一起住如何?”
这是三姐暂时不回定州的意思吗?萧幼娘依偎在萧夫人的手臂上,撒娇道:“大伯母,我也想住在四姐这里,你看,这里地方虽然不大,但感觉就是很好。”
“五娘,时候不早了,你去厨房看看,让朱妈妈她们再加两个素菜,我最近特别想吃藕片,你让她们弄点来。”
萧幼娘听了萧夫人的话,着实不悦,可她毕竟不是萧夫人亲生的,不可能从萧夫人那里平分到利益,这一点她从定州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心里自是知道萧玉娘钟情于代王世子,那一日在船上她看到萧玉娘见到代王世子从她们身边坐船经过时的炽热眼神就有几分惊觉。以前即便是在定州,萧玉娘想勾引表哥的时候,也从未所见。她今晚只轻轻试了一下,这一对母女便密谋行事,哪日真让萧玉娘得了愿,她岂不是只有干瞪眼的份。
可是即便再不情愿,她也只在心里骂骂萧夫人偏犊子,眼下还是不能太暴露自己的心性。轻声应答的萧幼娘,故作轻松随意的迈开脚步,扭动腰肢,盈盈细细地向厨房走去。
跟厨房里的朱妈妈说了萧夫人的要求,又不咸不淡地问了一些萧锦娘的日常所为,如她所料,萧锦娘果然从定州回来的时候,就渐渐好转起来,为何在定州城她每况愈下,其中隐情,怕是只有萧夫人和萧锦娘她们自己知道。
厨房里虽然收拾的干净,但到底地方不大,两个丫鬟并一个朱妈妈在里边做饭就已经有些抹不开,更何况又有跟她们来的妈妈并几个丫鬟。
油烟呛鼻,正屋里又有人刻意支开她,她真是有够憋闷的,不过这个院子她只是来的时候看了几眼,夜晚的时候有琉璃灯照明却别有一番滋味。此刻何不让水葱水绿们出来,带着她游一游这个院子,看看里边的睡莲?
主意拿定,萧幼娘突然心情好起来,催着奶妈,叫上水葱水绿,打算夜游院子,走了几步,她又回过身来,叫着朱妈妈带路几人一起去了六角亭。
夜游六角亭,朱妈妈,心里颇有些后怕。
屋里一对母女在讲悄悄话,屋外,萧幼娘心血来潮,要自己陪她夜游,尨冰龙雪跟着朱少将和李副将军去寻找小姐还未回来,她一边担心小姐在外面出事,一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