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商量一番,便去看了萧幼娘。
众人都进了院子之后,梧桐树下跳下一个人影,那人身量精瘦看起来,四十上下的样子,戴着面巾,眼里泛着凶光,他一招手,在暗处埋伏着的人很快便围上来。
“要不要现在就围上去,把他们一网打尽?”
“打什么打,你猪脑袋吗?现在这么多人进进出出,你可曾见过院子里的主人?”带面巾的人朝其中一个发问的人脑袋上敲了一下,“我去报告太子爷去,你们在这里好好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是是是,头慧眼金睛,小的有眼无珠!”
戴面巾的见他点头哈眼,在众士兵面前也不再做敲打,便闪身飞走了。
他的马停在附近的一个客栈里,所以没翻几个墙头的功夫,很快就找到了坐骑。
太子的行宫里,九皇子和太子正在树下对弈,三皇子因为天冷的缘故,还没有到来。此时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外面陪侍的那两个人冷风中冻的上牙碰下牙,两腿直哆嗦,可太子面前,他们谁也不敢动弹出声。
“禀太子爷,那通心宅果然有猫腻?”
戴面巾的人本来就穿着家常蓝袍,此刻,脱了面巾之后,直接进了太子府。
太子正因为被九皇子吃了几个字,心里郁闷,拿着棋子思考就没吱声,他也不敢再说话,九皇子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侧头看着单膝跪地的人,轻声道:“路统领,有什么猫腻?”
太子性情随和,虽说有着傲人的身份,却从来不拿架子,可九皇子却是几个皇子之中最为心机敏捷难测的一个,再加上生母是皇后,众人对九皇子的尊敬不亚于身为一过储君的太子,所以,路子厚便抬眼禀奏:“回九皇子,那宅子的主人直到现在还没有露面,宅子里却是有一个面相生疏的妇人和两个女子在主持大局。她们的下人和宅子里的下人们打得如火如荼,今日早上,娄太医和娄夫人也去了宅子,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大计。”
“娄大人是她的舅舅,她不见了三天,当然会去问问,这没什么奇怪。”太子突然插了一句话。
两个人齐齐看向他,等着他下文,他反而继续缄默起来,九皇子错开他的视线看向路子厚,“擒贼先擒王。”
路子厚正要说什么,没想到太子这个时候忽然眉毛一扬,冲着九皇子道:“九弟,我吃了你的马,你不会怪我吧!”话音一落,手中的一个子也落下。
九皇子看着太子一脸正经的确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样子,他面色也立即轻松起来,“大哥说的对,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吃了你的車和相,你可也没有怪我,我怎么能怪你?”
说完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低着头看起了棋局,又抬手走了一子后,看也没看路子厚,便道:“你回去再去守候。”
“遵命。”
路子厚在回去的路上自然把太子和九皇子的话又掂量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可又有隐隐觉得,看似祥和的两个人充满着看不见的杀机,他们一个是皇上已故宠妃的儿子,一个是当朝皇后的儿子,孰轻孰重,怕是很难拎的清,不管最后得天下的是谁,他都只是一个禁卫军统领,听从现在的皇上的调遣,他心事重重地出了太子宫门上了马,直奔通心宅而去。
路统领监视通心宅的同时,有一个人也同样回府向他的主子汇报情况。
“代王妃,世子殿下他带了一个女子去了落梅居,而且已经留那个女子在里边住了三天了?”赵虎俯首跪在地上,看着代王妃神色变幻的脸,他心里直打鼓。
“母亲,怎么办,如果真的被他找到那个女子怎么办?”李幕云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激动地看着代王妃。
“我儿莫慌!”代王妃打了个停住的手势,李慕云的话又咽回肚子里。
“那女子可是赏花大会那日落水的女子?”
“启禀王妃,正是她!”
“她可是七公主仇恨的人,即便皇上宠李幕方,皇上也是因为他自己把李幕方内定为驸马才格外栽培,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女子,竟然放弃到嘴边的好前程?李幕方他真的疯了?”代王妃有些夸张地问李慕云,李慕云不置可否,但也没有反对。
“儿子,你的机会来了。”代王妃走到李慕云的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待李慕云要接着问时,她早一步把赵虎支了出去。
李慕云想明白机会是什么的时候,期待地看着代王妃,“母亲,七公主喜欢的是大哥,会喜欢我吗?”
“只要你有心,再加上我和皇后娘娘的助力一定有九成把握的。”代王妃美艳的面孔因为上扬的嘴角看起来更加动人心魄,“他不是看上那个女子了吗?既然他那么喜欢,我们助他一力如何?”
李慕云刚开始还觉得想要搬到向来在被人面前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大哥比登天还难,此刻听代王妃这样一合计,他心里像春日化开的冰,只等时间一到,他登上世子之位水到渠成。
而在落梅居里睡得香甜安逸,怎么叫都不想起的萧锦娘,听到朱妈妈被萧夫人打的消息之后,饭也不吃,药也没喝,她从床上跳起来,让龙冰随便给她扎了个发型,她等不及上朝的李幕方回来,直接让龙冰龙雪带着她回到了通心宅。
马车还没有停稳,龙冰掀开帘子伸手去扶她时,她已经自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大门敞开,里边却没有她熟悉的身影,她从外院到了穿堂,进了她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