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声和水声呢。”钱助理诘问。
“不知道,反正肯定就是这么回事!不然那些人还能怎么了嘛!”
钱助理摇摇头:“齐先生怎么看?”
“我没意见。”齐谐说了一句带歧义的话,“李主任,安全起见请您先从房间里出去。方寻,现在那个东西还跟着他吗。”
“气旋去了钱姐那边。”
“钱助理请你也出去。”齐谐只留下自己。
方寻伸进脑袋左右看看:“现在没有那么明显了,虽然周围的气还是被抽进来,但感觉不到中心在哪,话说它为什么不找你?”
“或许它对我没兴趣。”齐谐退出来,推掉李主任敬上的烟,“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想要杜绝类似事故应该是没有问题。”
“杜绝事故是一方面啦。”李主任自己点上烟,“那三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醒,我也得给施工队一个说法,另外最好把这栋楼的风水改一改,不然以后商家嫌铺位不旺,租不出去也是麻烦。”
钱助理抱歉地笑笑:“后面两条不在本次合同的服务范围呢,您要救人和改风水得另签,当然,我们静坊可以从优定价。”
“这个……具体多少。”
“风水方面我们是按面积计费的,这么一栋楼算下来,大约五万左右。”
李主任连连摇头:“五万太高了,恐怕接受不了。”
“那您的价位是?”
李主任吸一大口烟:“我们老总只拨了三万块,让尽快把事情平了。”
“三名工人一人一万吗。”齐谐踱回屋内,“李主任,这里有没有锤子。”
“锤子?”
“那种一米长的大锤子。”
“工棚里倒是有。”
“那正好,麻烦你再请两名工人过来。”
“这没问题啊,不过你是要……?”
“还用问么。”齐谐笑着指指左右,“当然是砸墙了。”
“砸墙?”李主任摸不着头脑,“这新砌的两堵墙是碍着风水了?”
“算是吧,总之砸了没坏处。”
“那行,一个电话的事。”李主任弹掉烟头掏出手机。
两个力工抗着大锤出现,方寻扣上耳机躲得老远,不到一个小时,两道隔墙被拆了个彻底,再过几分钟,一屋子飞灰渐渐沉下来。
齐谐遣走了工人,将折扇收进腰间,随地捡了一副劳动手套走进瓦砾堆。
钱助理在他身边蹲下来:“找什么?”
齐谐翻着碎砖:“一块石头,红色的,拇指大小,质地类似玉石。”
“这种粗活叫工人来干就行了!哪用你们动手啊!”李主任又去掏电话。
齐谐抬手止住他:“所谓见者有份,在场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李主任稍一琢磨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蹲过来压低了声音:“那是什么东西。”
齐谐只笑。
李主任也开始扒拉:“其实我小时候听人讲过,能影响风水的都不是一般物件,我老家的祠堂里就镇了个铜龙,传说是太祖公用青铜鼎碎料打的,辟邪那叫灵。”
“李主任果然懂行。”齐谐停下手里的活,也低声,“没想错的话,这次找我们过来并非你老总的意思,那拨下来的三万块钱,也不该是这么用的。”
“那必须的啊!”李主任将碎砖一丢,凑得更近,“他们那些老板,什么都不懂!这一出事我就断定是风水问题,结果一说出来他们都当笑话听!”
齐谐沉痛地摇头:“现在铁齿的人多了,早把老祖宗的东西给扔了。”
“是啊!”李主任跟着感慨。
钱助理看出齐谐是故意顺着他的话头讲,忍着不笑出声,回头见方寻站在已经打通了的隔壁角落,一脸臭脾气。
“谁惹我们方少爷不高兴了?”她迎过去,轻声问。
“这里没有方少爷,只有小方师傅。”方寻扁着嘴。
“呵,场面话你也当真了。”
“我又没生钱姐的气。”
“那怎么啦?”
方寻狠狠地嚼口香糖:“那个气旋不见了。”
“你是说风水已经恢复正常了?”
方寻赌气地背身过去:“钱姐从一开始就相信那个姓齐的能搞定吗。”
钱助理掸掸他肩上的灰,将他扳回来:“齐老板的确该有那个能力,但这不代表我不相信你啊。”
“我也没说你不相信我嘛!就——”
“就什么?”
“就是如果让我处理至少得用一个星期改格局!他竟然砸了两堵墙就解决了!”
钱助理噗嗤笑出来:“原来方少爷是嫉妒了。”
“嫉妒不行吗!”方寻狠狠踢飞一个小石子,啪地打在瓦砾堆上,将一片危立的碎砖带翻过去。
赤红石头完完整整地展露眼前。
一只手将它捞起,擦净,迎着阳光端详,像欣赏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李主任迅速凑到齐谐身旁:“就是这个东西?”
“是。”齐谐慢条斯理地换着折射角。
“这……能值三万吗?”
“要看什么人入手了,遇到合适的买家翻个几倍也不成问题。”齐谐大方地递给他。
李主任捧在手里把玩了很久:“齐老板啊,虽然我们接触时间不长,但这一会聊下来吧,发觉你特别投缘!那兄弟我在这跟你这交个底,你看我一个工薪阶层,手头也不宽裕,不如这东西就给你了,你意思意思,补我个差价就好。”
“这个不忙,有件事得先问过你。”齐谐抽出折扇摇一摇,“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