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谐莞尔:“当事人的描述自然比书面文字更有价值。”
金秘书这才有些配合,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那天清早我路过赋育楼,听见有人指着屋顶大喊,抬头发现一个男生站在栏杆外,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跳下来了。至于另外两次我不在现场,一次是3月14日夜里,一次是5月31日凌晨。”
“看来半年跳了四个。”
“是三个。” 金秘书不耐烦,“麻烦你们多做些功课。”
“我是说,包括这一个。”齐谐扇尖一指。
落点一百米远,从四层高度划下,身旁的丁隶二话没说冲过去,金秘书收起一瞬的惊恐,立即掏出手机拨了120。
“脑袋朝下的啊,神仙也救不了吧。”方寻双手插在卫衣口袋吹泡泡。
“齐先生是早有预感吗?” 钱助理见他仍是一副悠哉模样。
“眼力好罢了。”齐谐负起手,踱步上前。
考场警戒线临时发挥出附加功能,将围观的学生拦在外面,草坪上的丁隶缓缓摇了摇头。
“无上太乙度厄天尊……”忽听一阵哑嗓诵念,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四五十岁,瘦,穿一件显旧的藏青色对襟褂,嶙峋五指打着一个手势,眼眶凹陷,腮下一撮灰胡子。他的左右各跟着一男一女,亦步亦趋,似是两个弟子,最末站着一位穿灰西装的男人。
“这么巧。”灰西装不无讽刺。
“早啊吕秘书。”金秘书回敬。
“看来我们两个处长真是心有灵犀。”吕秘书瞥向齐谐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