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破坏了门上的锁,走进屋子里,把楼上楼下都搜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魔兽的踪迹。最后汉普顿把目光定格在了废弃的储物间地面上,确定味道最浓郁的位置是这里。
“没有施法痕迹。”弗拉西斯说。
那就是暗门了。汉普顿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蹲下身观察了一下地面,然后突地把匕首插了进去。
匕首被卡在和地板和暗门之间,他用力的角度非常巧妙,不仅没有把匕首掰弯,反而轻轻巧巧地将一道和地板材质完全一样的暗门撬了起来,露出一个不知有多深的暗道。那股腥臊味瞬间变得更加浓郁,差点把站在一边的弗拉西斯熏吐,连忙用袖子捂住鼻子。
两人按照之前的顺序一前一后地下到暗道里,弗拉西斯在暗门上施了一个洞察术,一旦有人动了这道门,他就会立刻知道。
暗道口下面是一道垂直的梯子,汉普顿先踩到地面,伸手扶了弗拉西斯一把,示意他看前方。
这是一个大得离谱的地窖,而和地窖里的东西相比,石巨人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幼虫
弗拉西斯终于看到了他闻到的腥臊气息的来源。
他脸色铁青地看着面前的情景,觉得有点作呕,如果不是汉普顿的手还扶在他手臂上,支撑着让他能够站直身体,也许他会被恶心得毫无形象地弯腰吐出来。
一头巨大的魔兽伏在地上,弗拉西斯目测它的身长至少有8英尺,庞大的身体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地窖,黑色的身体分成许多节,却又没有外壳保护柔软的躯体,一节一节地伸缩着,看起来就像一只异变了的巨型蛆。它正贴着地面不断耸/动自己的身体,身下还有一大滩浑浊的紫色粘液,那股浓烈的腥/臊味就来自那里。
汉普顿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皱着眉盯着那头魔兽看了一会,突然发现了什么,捏了捏弗拉西斯的手示意他看它的身体下面。
弗拉西斯起初还觉得恶心,那些粘液有什么好看的?然而他定睛一看也发现了不妥,似乎有什么活物被魔兽压在身下,毫无反抗能力地被魔兽耸/动身体的动作带着移动,粘液被摩擦发出的咕叽声中还隐约能听见一些微弱的呻/吟……从声音听起来,难道是人吗?
先前汉普顿在房子外面说听到了呼救声,说不定就是来自这里。
既然有活人在,那就不可能不管了。他推了推汉普顿,低声说,“我把它控制住,你去把下面的东西弄出来。”
汉普顿当然没有意见,他在屋外就听见了微弱的呼救声,显然声音就是被压在魔兽身下的人发出来的。而他们进来以后声音却越来越小,现在几乎已经听不见了,那个人的情况越来越糟,说不定快要死了。
救下这个人,虽然也有可能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但是说不定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线索。
制服那大家伙没花多少功夫,因为它身上本来就有禁制,处于浑浑噩噩只有本能的状态,而且由于一直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而毫无防备,弗拉西斯很轻易地将它击晕后用牵引术拖了起来。他完成这些工作后,汉普顿迅速从粘液堆里拖出了一个人形——之所以说是人形,是因为他已经被折磨得几乎不像个人了。
在地窖里昏暗的烛光下,他们只能辨认出这是个男性。他浑身赤/裸,被严严实实地用绳子绑着,全身多处骨折和外伤,下/身一片血肉模糊,已经几乎失去意识,看起来情况糟得不能再糟了。
弗拉西斯自认见过的魔兽也不在少数,其中有一部分会在发/情期狂性大发,不计较对象地发/泄/性/欲,但是地窖里的这一头显然不属于这个范畴,而是被法术或者药物控制着催发性/欲的。面前的情况怎么看都只有一个可能……显而易见,这个不知道是人类还是别的物种的男性,之前一直被迫跟那头魔兽在交/配,或者直白些说,就是强迫性/交。
顾不上多想,被救出来的可怜人已经快要断气了,弗拉西斯连忙跟抱着他的汉普顿一起出了地窖,脱离了结界笼罩的范围,用定位卷轴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圣殿。那个结界上的破洞被他匆匆修补了一下,效果如何也不在乎,反正施法者只要进了地窖自然会看到还被牵引术吊在空中的魔兽,掩饰得再好也没有用。
另外,临走前弗拉西斯还强忍着恶心采集了一些魔兽分泌的黏液,准备带回去让古特祭司研究一下。他留意到地窖里挖了几条引流槽,看起来是引导那些黏液的流向的,之前魔兽分泌出的黏液流出了以后应该都被收集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用途。
弗拉西斯用的卷轴定位在他的房间里,以他的性格,当然不可能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直接放在自己床上。他指挥着汉普顿把他带到了自己偶尔招待客人留宿的房间,经过简单的清洗之后暂时安顿下来。
由于这个人的存在暂时还是个秘密,弗拉西斯没有去找别的牧师帮忙,而是自己亲自动手给他检查伤口。
“这是个20岁左右的年轻男性人类,受伤得很厉害……比我想象中更严重。”他检查了一下,替那人进行了初步的伤口清洗,觉得有点难处理,“他的身体正在迅速衰败,我没办法直接用法术让这种情况停止。”
说得直白些,这个人已经在那样残忍又恶心的交/媾中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要使用让他在短时间内恢复是不可能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