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所赋予的牵扯于他的枷锁果然还是太过强大,以他现在的定性果然敌不过这些,仅仅只是一次对视脑子里就叫嚣着要他丢盔弃甲,要他认输。
他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我管不了你的。”陆尚温道右手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有温热而黏湿的液体顺着手心往下,陆尚温这才想起先前他是拿着一个杯子的,而方才太过紧张,竟然直接把杯子给碾碎了,只是之前的注意力太过集中,使他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到手上的异样。
陆尚温举起了手,忍着痛张开了手,看见杯子的碎片插入了他的手心,刮伤了他的手指,歪七斜八,整只手都被血染红了,那样子十分可怖。
陆尚温皱紧了眉头,额头上因为疼痛而冒出了冷汗,嘴唇有些发白。
十指连心,陆尚温这次伤得重了。
陆尚温的脚步远去之后,唐豫书眨了一下眼,却发现不知何时握成了拳的双手传来阵阵疼痛,令他不禁苍白了脸。
他抬起了双手,看见他的指甲深深没入肉中,血从裂口渗出了些,他面无表情控制着手指将指甲拔了出来,原先被指甲堵住的血迅速流了出来,顺着手腕流入袖子中,与那一片瑰红合为一体。
唐豫书抿紧了嘴,心里有些奇怪,只不过这点情绪很快就消失。
他垂下了手,往外走去。
碾碎了一只杯子并使得碎片插入手心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毕竟它的后事极难解决。当小李子为陆尚温拔起第一块碎片时陆尚温的眼泪就要崩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疼你轻点啊喂!!!!”陆尚温就要咬碎他这一口银牙,那叫声凄惨得让人心慌慌。
明明伤的不是小李子,他却感觉这疼的似乎就是在他的手上。
这伤势,正常人看了就觉得疼,更不要说还要加上面前的陛下这一番声色俱厉的样子,这一丝丝拔起的碎片看着就让人一阵惶惶。
如果没有陆尚温那凄惨的叫声,这伤口也许会清理得比较快,然而就是因为他叫得太大声太惨让非当事人都觉得自己身在其中,因此这些碎片才会清理得这么慢。
当碎片被清理完时已经太晚了,陆尚温的泪水一直都如泉水猛烈地流着,夹杂着冷汗,湿了他的领口。
那交驳着的伤口使手心的状况看起来太惨烈,有的伤口上的血已经凝成块了。小李子也是一背一脸的冷汗,他时不时用袖子擦擦脸,生怕汗水会落入陆尚温的伤口中,加大对方的疼痛。
清洗完了伤口后陆尚温已经睡着了,一脸的泪痕,小李子快速地给陆尚温的伤口上了药包扎好,本想就此离开,不知怎么的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见了横倒在榻上的陆尚温,也不知心里冒出了什么滋味,那是不明的,无解的。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将被陆尚温压在底下的毯子轻轻地扯了起来,盖在陆尚温身上,再轻手轻脚地离开。
唐豫书独自走回了自己的寝宫,月色冷冷清清的,他也是冷冷清清的。
最近的他有些奇怪,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奇怪。最奇怪的是,在方才他说出那一番话时,他竟有些搞不清自己说的究竟是假话还是真情实感说出的话。
这很危险。
猎人最忌讳的就是对猎物有了感情。
唐豫书面无表情地用指头挤压着伤口,让疼痛刺激他,才能够使得他清醒过来。
他远远地便看见荷清在寝宫门口,少年在门前焦急地转着圈,一看见他那双黯淡的眼睛就有了光,急忙跑了过来,想要探查他的状况却碍于他,一脸天真却略有些防备的模样。
唐豫书抬起了手,张开那双血淋淋的手,对荷清道:“帮我上药。”
那荷清想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只是他涉世未深,装也装不好,像是小猫看见了新奇玩具的模样没有遮掩好,反而显得太过扭曲。荷清一面应着,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他和唐豫书进了寝宫,为唐豫书洗净上药,时而舔下嘴唇,不经意之间手下的动作就重了。
疼痛传了上来,只是唐豫书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面不改色。他看向窗外,月色时而被薄云遮掩,时而失去踪影。
一如他的心。
因疼痛所困,陆尚温这一夜睡得并不是很好,醒来的时候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有了乌青的眼圈了。他抬起右手想揉揉眼,却发现他的手被包成了一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手是肿成了这幅模样的。
陆尚温沉默了一会儿,淡定地放下右手举起左手揉了揉眼。
外头阳关正盛,陆尚温洗漱完就往外跑了出去,本来一个帅气俊逸的小伙子,就这么被右手上的伤给破坏了仪容,看起来不伦不类。
陆尚温心中一把泪,暗自后悔昨天的举动,现在最可靠的兄弟兼小情人右手君就这么因伤下班了,之后的这一段时间里,他不仅仅不能钓鱼,不能自己吃饭,就连……羞羞的事情也都做不了了。
这是在逼他叫后宫的那一群饥渴的人们过来服侍吗?
在古时候每个比较吊的人都有个三妻四妾,会终身不娶或只娶一人的基本没有,可以说的是,生在皇家的,没几个爱过人。陆尚温还是有点后宫的,然而口怕的不是在于后宫的广大与数量之多,而在于,他的这些小情人们,无·一·不·是·可·爱·的·男·孩·子。
一开始他太天真,以为后宫都是娇柔妩媚的御姐萝莉,招了一大群人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