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当时自己在客厅门口足足站了有二十多分钟,屋里的人才发现自己。
“夫人,少爷回来了。”就是这句话才将母亲从墨痕的话题中解救出来。
“煜儿,你怎么回来了,学校不是正在上课吗?”兰夏想着最近的时间段不是暑假,也不是寒假,自己的儿子怎么会突然从学校跑回来,难道是犯了错误,想到这里她看向墨煜的眼神带着探究,“煜儿,你不会是逃课回来的吧?”
“母亲,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陪您,您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怀疑我在学校惹祸,”墨煜眼底闪过无奈和淡淡的伤心,“学校最近要维修教堂,临时放七天假,而且我已经自学完大学所有课程,再回学校直接毕业考试拿学位证书就好。”
“你已经学完所有课程?”兰夏知道自己儿子,但从来没有想到他只是出国两年就已经将所有的课程学完,这样的他平时不知会吃多少骨头,见自己儿子点头后面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煜儿,快点到母亲的身边来,”兰夏立刻松开墨痕的双手,起身走到莫煜身前,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儿子的身高已经高出他一个头,心里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他给母亲一个热情的拥抱,冷眼看向墨痕,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噼里啪啦闪着各种火光,他当时就告诫自己最多五天,五天之内必须将墨痕踢出墨家。
前三日过得很平稳,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夜晚到来时兰夏和她的丈夫墨轩早早回房间入睡,本以为这一晚会很安静的度过,谁想到半夜,别墅二层墨煜的房间里传出一声惨叫。
“啊!”
等他们两人赶到现场时,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他们的儿子墨煜倒在一片血泊中,而他们收养的义子手中拿着一把刀,脸上闪过凶狠的表情,脚底下却躺着他母亲对失踪小妹留下唯一的想念,也是墨家很重要的一枚玉佩。
“墨痕,你在干什么?住手!”墨轩看着自己的儿子满脸鲜血,心里咯噔一下,面色大变,冲着墨痕大吼。
而兰夏在看到这副场景时,惊得下巴快要掉下来,看向墨痕的目光很意外。
“父亲,你们快走开,他是个疯子,这里太危险了!”墨煜冲着墨轩的方向大吼。
“煜儿,你不用担心,父亲这就过去救你!”
作为墨家的现任家主,墨轩对这些场面早已见怪不怪,但他并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儿子会陷入这样的困境之中,英俊的脸上十分严肃,剑眉紧锁在一起,看向墨痕的眼神充满质疑,狠厉和厌烦。
他其实对妻子收养的义子墨痕并没有多大的感觉,虽然在他家已经居住八年,但是那个孩子私底下的一些动作,并没有逃过他的那双眼睛,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觉得这个小孩子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更何况自己的大儿子墨煜在国外念书,女儿从出生就被一场阴谋弄得消失到现在,也无任何踪影,他实在是担心自己的妻子,独自一人在家胡思乱想得忧郁症,这才允许这个男孩子陪在妻子身旁,但这并不表示他可以任由这个孤儿欺负他自己的家人。
“咣当!”
“唔!”
随后赶来站在卧室门外的一帮佣人,都眼观鼻鼻观口的站在原地,无一人敢说话,墨轩走到墨痕三步远的距离时,伸出自己右腿,直接踹向他的小腹,毕竟才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受的了墨轩练过武的右腿。
只见他薄弱的身板,从原地直接甩到墙壁上后又滚落下来,几圈之后倒在墨轩脚下。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墨痕此时才恢复自己的意识,顾不得胸口上传来的剧痛,急忙对墨轩求饶。
“你会不知道?”墨轩一只脚直接踩在墨痕的脑袋上,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
“爸爸,痛!我好痛啊!妈妈,我好痛!”墨痕见墨轩对自己的求饶选择无视,又将话口对准兰夏,她平时不是最疼自己,为何到现在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要叫我的妻子妈妈,这里并没有你的家人,我也不是你的爸爸,墨煜更不是你的哥哥,想要攀亲戚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说着脚便用力一转。
“啊!我的耳朵!”
“爸爸,不,老爷,我错了我错了,”墨痕趴躺在地上双手用力想要掰开他脑袋上的大脚,可他手上的力道越大,那只脚就越使劲碾压他的脑袋。
兰夏站在原处看着墨痕的小脑袋,在自己丈夫脚下不停无助摆动,心里闪过不忍,嗫喏的开口,“轩,先放过他好不好?”
兰夏不说这句话还好,她这句话说出口,让躺在地上的墨煜心底本就受伤的心更加难过,“母亲,我的头好晕。”有气无力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墨煜感到眼前一黑,用自己的右手掐住大腿,想要保持清醒,也许是流血过多,墨煜这一招并没有起到作用,强烈的疼痛感传入大脑之后他便陷入昏迷。
“那个墨痕不简单啊,进你们家才五岁,就将栽赃嫁祸这一招玩的如鱼得水,怪不得你当时会栽到他手里。”周锦听完后总结出这样的一句话,随即又继续问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你是猪吗?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还会留在墨家。”墨翡看周锦的眼神十分鄙夷,“少爷当晚昏迷之后,老爷就急忙找医生为少爷看病,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