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鹏看到城墙上的情形,心中不由得一阵高兴.未战先乱敌人军心.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可闻听那对老夫妇此言一出.当时大惊失色.心道要坏.但还沒來得及阻止.那三狗子的头颅突然飞起.一腔鲜血喷涌而出.让城上城下一静.目瞪口呆的看着城上的变故.
?只见在那无头的尸体后.一个盔明甲亮的赵家子弟手拿大刀面目狰狞喊道;“那个敢反.那个敢反.这就是下场.”
看着歪倒在垛口上的无头尸体.再加上赵家百年积威.城上乡勇一个个战战兢兢噤若寒蝉.那敢动半分.
吕鹏看见这个结果.突然想到一件.立刻对身边兄弟大喊道:“快.快拉乡亲回來.”说这话时候.第一个奋不顾身的冲向城下.
?但是.晚了.一切都晚了.
那赵家子弟挥舞着大刀.满脸狰狞紧接着大喊;“來啊.放箭.射死那些老不死的.”
此令一出.无数弓箭手突然出现在城头.飞蝗一样的箭矢带着死亡的呼啸飞下城头.立刻将那些站在城下的乡亲父老变成了刺猬.转瞬之间再无一个活口.
跑到半路的吕鹏.就那么木雕泥塑般站在当地.看着满地父老的尸体.嗔目欲裂.
城上城下都是死一样的寂静.突然.一个眼睁睁看着城下亲人惨死的乡勇.瞪着血红的眼睛.撕心裂肺的高喊:“还我爹爹命來.赵阎王.我和你拼啦”挥起了手中的大刀.对身边一个赵家子弟狠狠砍去.
有了一个带头.其余失去亲人的乡勇也一起呐喊.血红着眼睛与身边的赵家子弟砍杀起來.一时间城上血肉翻飞.喊杀一片.不断的有人倒下.不断有乡勇的尸体掉落城头.
城头彻底的混乱了。
习珍抓住了机会,对身后的兄弟大吼一声:“为身后父老,死战不退,弟兄们,跟我冲。”
早就压抑不住怒火的士兵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为身后父老,冲啊——”
如潮水一般的士兵抬着简陋的云梯冲向了赵家堡的城墙,转眼之间,无数的云梯就搭上了城头,拿着扎枪的兄弟就如蚂蚁一样,转眼之间就铺满了城墙。
城上互相厮杀的正酣,赵家子弟精力充沛,哪里是那些身体赢弱的乡勇能抵抗的,这时候,已经有赵家子弟抽出身子,开始对爬城的士兵展开阻击,灰瓶大石如雨落下,无数箭矢如雨落下,没有铠甲头盔防护的兄弟,就如同下饺子一样被砸下城墙,但只要是没死的,还能动的,都再次爬起来,艰难的向上攀爬,在他们的心中,死亡已经不复存在,他们唯一的想法就是冲上去,杀了那帮狼心狗肺的家伙,替兄弟们,替百姓报仇。
张二仰着头,一手紧握扎枪,一手抓住云梯,顶着上面兄弟的屁股在奋力攀登,突然,上面兄弟一声惨叫,身体一晃,一头栽下云梯,张二就成了第一个,面对不知道生死的兄弟,张二没有恐惧和犹豫,满脑子是当初拉着自己的那个干枯百姓的那绝望的眼睛,满脑子响的都是主公和三千将士摔破大碗的声音,脚步好不犹豫,奋力攀爬。
正在他头顶的一个赵家家丁看到这个家伙快爬到垛口了,赶紧举起一块巨石,面目狰狞的就要砸下,眼看着张二不能幸免,一个城上的长工奋不顾身的一下子扑了上去,将这个赵家家丁扑倒在地,但转眼就被另一个丁家子侄砍杀。
但也就这瞬间的机会,张二已经攀上城头,双手一按女墙,飞身跃进城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大吼一声:“我冲上来啦——”
这一声,让赵家乡勇家丁变色,让城下将士百姓振奋,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蹬城啦,蹬城啦。”
吕鹏则扯开大嗓门大喊:“城破啦,城破啦。”
蹬城了和城破了绝对是两个概念,对敌人士气的打击,绝对不在一个层级,当时吕鹏这么一喊,城上一阵大乱,正在苦战顽抗的赵家子侄乡勇开始一阵混乱,赵家乡勇奴仆就一阵彷徨,那些残存的长工佃户一阵欢呼。
攻心战,就要在恰当的时候,恰当的运用。
习珍扑上了一个架在城墙的云梯,几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但就在他堪堪冲到云梯头的时候,城头反抗的乡勇已经被赵家子弟杀散杀光,一群赵家子弟,看到习珍如猛虎一样,已经冲到城头,立刻亡命的用扎枪乱捅,这时候习珍对着脚下的兄弟大吼一声:“托我一把。”
脚下的兄弟,立刻用自己的脑袋顶住习珍的脚,猛的一声虎吼,向上奋力一挺,习珍借着这巨大的上托举之力,一声虎吼,人就像大鹏鸟一样,飞了上去,在下落的时候,手中的大枪,直接就砸穿了一个赵家子弟的脑袋,等双脚落地,手中扎枪再次摆动,转眼之间就有几个赵家子弟咽喉中枪,倒在血泊之中,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又有几个士兵翻过墙头,站到了城头之上,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小队的人,立刻按照平时训练,摆出了一个三叠扎枪阵型,分做左右,整齐的怒吼一声:“突刺。”前面的五杆扎枪立刻如毒蛇般刺出,将他们对面扑上来的赵家子弟扎成了筛子。
这个赵家子弟倒下了,但有更多的赵家子弟冲上来,结果第一排扎枪收回,第二排扎枪再次刺出,而第二段收回,第三段再次刺出,在这狭窄的城墙上,三段刺扎枪的威力,彻底的释放出来,让赵家子弟不管如何反抗躲闪,都不能躲避,一时间被杀的是人仰马翻,随着这而习珍更是生猛无比,一条大枪杀进敌群,当时就是一片哀鸿,转眼之间就又开辟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