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到了张家庄,吕鹏拿出自己的钱财,给这二百兄弟每人五千钱,给那些战死的兄弟,每家一万钱以安大家之心,其实也是安自己之良心。
一万钱,在这个战乱时候,完全可以买上中等土地十亩,小心经营,可以够一家老小温饱,于是百姓们千恩万谢,直到将吕鹏送出十里路方才洒泪告别。
从此吕鹏仁义之名慢慢传播天下,这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报答吧。
告别了诸位乡亲,吕鹏身边就剩下贴身死士三十五名,其余十五人全部战死,身边还有习珍张燕,以及许杰,以及无家可归了的三十老兵。
这时候许杰问到:“主公,下一步我们何去何从”眼睛里有些迷茫,但更多但是期望。
吕鹏对着身边三个兄弟道:“刘关张晋京等着封赏,没有豪门大族在背后支撑,没有丰富的钱财四处打点,想来结果不会太好,所以我才决定不去做那没用的功夫,我们这次回来幽州,有两件事必须抓紧办理,第一个就是到我的根基野人谷看看,利用这一段暂时的战乱平息时间,发展我们的野人谷,壮大我们的实力,一旦天下大乱,我们就立刻可以拉出一股强悍的队伍,争霸天下。”
一听吕鹏这么说,三个人再次热血沸腾,跃跃欲试。
“第二点也非常关键,将来群雄并起,天下纷争,但都有一个体制内的名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合法地盘,所以,我准备凭借原先在幽州的战功,拜访太守刘焉和校尉邹靖,用我们悄悄缴获的财宝,贿赂他们两个人,请他们向朝廷表奏我,在幽州地界做上个一官半职,为我们的以后打下官场上的基础。”
许杰对吕鹏这种有条理的安排,不由得拍手叫好,这才是做大事者的风范,走一步,看三步,这才是大格局。
但这时候习珍却是难得的促狭对吕鹏道:“校尉邹靖似乎对你不怎么待见啊,小心你的小腿。”然后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许杰和张燕是后来的,当然不知道这里的猫腻,于是请教老人习珍,于是几个人边走,习珍边将邹靖莫名奇妙对吕鹏的态度说了,当时许杰珉尔,张燕担心。
张燕小声的问吕鹏:“若是按照习珍兄弟的说法,咱们回到幽州去,这个校尉大人的确是一道难过的关,不知道主公你有什么想法。”
吕鹏就尴尬地摸着鼻子,苦笑着道:“我也就莫名其妙,怎么就得罪了这个家伙不过为了我们将来的事业,即便我失去一条腿给他,我也必须回到幽州,因为只有幽州才有我们发展的广阔空间。”
许杰就拍了一下张燕的榆木脑袋:“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个校尉大人,虽然每次对咱们的主公都是疾言厉色,但从整件事情过程来看,却又是关爱有加,这其中的原因我不知道,但这绝对是又爱又恨的感情,关爱更多余恼怒,所以呀,咱们回幽州,未来最大的靠山,绝对是这个校尉。”
张燕的确是考虑不明白这中间的弯弯绕,也就嘿嘿傻笑着不再说话,反正他对许杰从心里是佩服的,要不当初也不会在贼军里,心甘情愿的追随许杰,在他的脑海里,许杰说的就是对的。
这时候许杰靠近吕鹏,问道:“主公说,我们回幽州将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这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吕鹏就相当得意的看了一眼许杰,你虽然是这三国里有名的能臣,但毕竟这三国才刚刚开始,你还小年轻默默无闻,尤其在这个信息不太发达的时代,你对天下局势的掌控根本就不如我这个先知先觉,这就是我能收服你的道理。
于是,吕鹏就已为人师表的心态,开始对许杰教育。
“在幽州地区,虽然黄巾叛乱已经平息,但是真正的安定却还远远没到,黄巾余孽散落四方,各地流寇无数,饥民遍野,刺史兼任太守刘焉不过是视而不见,校尉邹靖不过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上,现在幽州太守的政令不出城门,大家不过都是坐着缩头乌龟,自欺欺人罢了。”
这一点许杰倒是点头赞同,不单是幽州如此,天下州郡皆是如此,尤其北方这一大旱,本来就没有承受能力的农业,更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天下饿殍遍地哀鸿一片,只不过是那些上位者,酒池肉林,根本没有感受而已。
吕鹏就苦笑无言。
翻开浩如烟海的历史书卷,你可以随时看到两个字饿殍。
记忆里只有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的中国才与这两个字绝缘,但不是说以后不会再出现。
写饿殍两个字的史家,都是用平常心写就的,让人读起来没有惊心动魄的感觉。
毕竟这饿殍里没有士大夫,没有官吏没有达官显贵在内,领导总是领导,只要能当上领导,不管当上什么肤色、民族的领导,都可以享受到世界一流的衣、食、住、行。
于是对饿殍这两个字,也只需平时公文里扫一眼罢了。毕竟这个和他无关。
本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现在的几个人却也只能哀叹着无能为力。
“各地流寇,山贼无数,校尉大人不愿意没事找事的打,但这些事情毕竟要有人去做,我们回去了,那你说这个任务应该是由谁来办”
许杰当时双手一拍:“这事情当然由我们来办了。”
“不管是刺史太守刘焉还是校尉邹靖,他每次上报军功的时候都说是有一些乡勇做的,那他在朝廷里就会无地自容,所以,那些上官大佬们想要你军功的分润,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