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慕卿听着,当即问,“师嫂平日里出来的时候可多?”
这么一问,却好像难住了林婶似的,林婶苦笑道,“说起来不怕表少爷笑话,奴婢其实是最近十来天才到仁心院侍候的,奴婢刚到了这里没几天,心口疼的老毛病便犯了,当时难受的不行,奴婢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没想到最后却是少主人将奴婢救活了,在那之后,奴婢生生的养了三个月方才将身子养好了,最开始干不得重活,就在厨房帮帮忙,这茶酥便是奴婢在那个时候做出来的,说来也怪,奴婢做的口味竟然和这边的口味十分相似。”
孙慕卿讶然,仔细的看了看林婶的面色才点头,“原来林婶刚刚大病过一场啊,难怪看着林婶的面色有几分不对劲,林婶得的是什么病?有师兄在,哪里不能好呢!”
林婶说自己得病的时候,秦莞也在看林婶的面色,正想问,孙慕卿却先一步问了出来,林婶答道,“具体也不知是什么毛病,只是常常心口疼,有时候直疼的眼前一黑晕过去,往常不严重,只来了这边忽然严重起来了,幸好有少主人。”
林婶显然不通医道,而孙皓月也没有和她细说,孙慕卿眼珠儿一转只好问,“那师兄是怎么治好你的……”
如此问来,林婶的眼睛顿时亮了,眼底皆是对孙皓月的崇拜之情,“表少爷也是善医道之人,想来知道开心口之法……少主人当时多番诊断,说极有可能是奴婢心口里面长了个东西,所以少主人后来以开心口之法将奴婢心口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了。”
孙慕卿眼底也跟着一亮,“开心口?”
林婶不停的点头,“正是如此,奴婢这会儿心口还有一道疤痕呢!”
孙慕卿看向秦莞,“九姑娘也是多少知道一些医道的吧?可听说过这法子?生生将人的心口剖开,然后将里面的长出来的东西取出来,师兄当真是妙手绝伦!”
孙慕卿第一次遇到秦莞的时候秦莞在抓药,他一听秦莞在犹豫用哪一种药便知道那方子是她自己写的,他自然还不知道秦莞便是那位小医仙,且也不觉得秦府会将自己的女儿送去习医,便只将秦莞当做了因喜好对医道有几分研究的人。
秦莞自然知道林婶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治太长公主的时候也用了此法,不过不同的是孙皓月可是在心口动刀子,一不小心便要伤及要害,秦莞点点头,心中对孙皓月更为敬佩了几分,“孙神医果然不负神医之名——”
秦莞说着,林婶面上便是一片与有荣焉之感,“那可不是呢,少主人当年就被老谷主断言过,说少主人的资质在此,便是做下一任药王也可。”
孙慕卿颔首,林婶却微微一叹,“不过……不过夫人如今病重,少主人的心思便都在了夫人身上,奴婢瞧着他整日钻研医道,虽是好事,却没了笑意。”
这么一说,孙慕卿心中也咯噔一下,适才虽然一直和孙皓月说话,可的确不曾看到孙皓月怎么笑过,比起当年那位在年纪小一些的孙氏弟子之中风华绝代的师兄,如今的孙皓月可谓是十分的内敛沉重了,病痛不仅催磨病者,还会催磨爱着病者的人。
“不要担心,师嫂一定会好的。”
林氏叹了口气,“希望,希望夫人早点好起来,从前的日子多好啊……”
三人一行,一路说着一路回到了西边,还没走到跟前,秦莞忽然看到茯苓和晚杏站在路口焦急的等着,一看到秦莞出现,茯苓立刻小跑了过来,秦莞这才反应过来,她走的时候没有交代,且那会儿也没回去,茯苓和晚杏这一早上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小姐,您怎么出来这么久,奴婢醒了都不知道您去了哪里!”
茯苓抓住秦莞,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才松了口气,又道,“若不是晚杏说可以出来看看脚印,奴婢还以为小姐您失踪了,我和晚杏顺着脚印找过去,看着您往北边去了又走了回来,然后又去了东边,心知您是去见孙神医了,这才在这里等着。”
秦莞听着不由哭笑不得,她竟然也一时没想的起来可以看脚印,这么说着秦莞便看了晚杏一眼,从前晚杏极少进正房,她还没有过多的了解,如今相处久了,方才发现晚杏能时时给她惊喜,“不要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早间醒的太晚了。”
林婶见状笑起来,“不要担心,秦姑娘在这宅子里不会走丢的。”
茯苓这才对着林婶一福,林婶便将手中的篮子递过去道,“这是给几位客人送来的茶酥,便交给这位姑娘了,劳烦送给几位客人,奴婢还要回仁心院去看着,夫人差不多也要喝药了。”
茯苓忙接过来,“您放心吧,交给我便是。”
林婶点点头,这才转身而走,茯苓提着食盒,又道,“请孙公子一起过来用饭吧,早饭都在三公子那里,五小姐和六小姐也都起来了。”
孙慕卿扬唇,“好好好,一起去用饭……”
秦莞几人一起到了秦琰的院子,屋子里果然已经摆好了饭,孙慕卿招呼大家落座,又道,“过去看了看师兄,让大家久等了……”
秦湘面色娇柔的坐在一旁,闻言道,“九妹妹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