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陈灵芝就扭扭捏捏的不敢说出来,而就在这时候范思明的电话已经打进来。
在听到那边说出真相的瞬间,高培源的脸色唰的就阴冷下来,握着电话的手青筋暴露。
“高书记,要不要我出面和刘千指说声?或者说给千朝市公安局的赵西风说声?最起码要保证阳渠的安全。”范思明低声问道。
“不用!”高培源断然拒绝厉声说道。
“你不要节外生枝,这事就这样,不用去管,也是时候给阳渠这小子一个教训了,让他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要不然真的让他这么放纵的去做事,有一天会害了他的。”
“好的,书记,我知道了!”范思明恭声领命。
挂掉电话后,高培源指着陈灵芝有些心虚的面颊怒声咆哮,“你是知道真相的对吧?你知道怎么敢欺骗我?”
“你看看欺骗我的下场是什么?是整件事闹成这样!我要是提前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就会让陈阳渠他们去自首,何至于闹成这样?”
“你不要给我说让我保他出来这种胡话,就他做出的这事,你觉得我有可能那样做吗?”
“老高,小渠他就是一时糊涂,是喝多酒才会那样做的,他…”
“他什么?喝多酒就能这样做吗?陈灵芝,不要以为我不问就是什么事情都不懂,我知道陈阳渠做过那些事,不说只是想要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可谁想他每次都是变本加厉,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好好的接受下思想改造。”
“这事谁都不能去管,该怎么样办就怎么办,要是被我知道你敢胡乱插手的话,后果自负。”高培源直接打断陈灵芝的话厉声说道。
陈灵芝顿时闭嘴。
在高家只要高培源严肃起来,谁都不敢再多说话。
相似的一幕在省委家属院一号楼同时发生着,只是和高培源的恼怒相比,这刻的杨子雄表现的却是非常淡然。
他面对杨首政和杨紫鸢的担心,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们要是说担心高培源会从中捣鬼的话,大可不必。”
“他高培源始终是高级干部,应该有最起码的操守和原则,要是说连这种事都会出手干预,距离下台也就不远了。”
“再说于公于私高培源都不会干涉,于公他是国家公职人员,于私他是陈阳渠的父亲。”
“作为一个父亲,有谁会希望看到自己儿子是个混蛋吗?要是说有能改变儿子的机会,谁也不会错过。”
“爸,我还是很担心小鱼,以我了解的小鱼性格,那就是宁折不屈。”
“像是这次失明,她便没有去参加同学聚会,为的是不想要被同情。还有就是她拒绝过我们的捐款,这种刚直性格的人,要是说被陈阳渠再次羞辱的话,她肯定会出事的。”
“陈阳渠这个混账即便是被拘留十天又如何?哪怕是关进监狱他都未必会好好反思。要是真的因为陈阳渠伤害到周小鱼,我会后悔的。”杨紫鸢忧心忡忡的说道。
“你会后悔?你后悔什么?难道说你这次还想要将陈阳渠一棒子抡死不成?别说人家没有真正欺负周小鱼,即便是真正欺负,有国家法律在,也不能说随随便便就处死吧?”
“紫鸢,你要是真的担心你的那个同学,不妨为她介绍几个眼科医生,她要是能早点恢复视力,相信也能更好的应对这事。”杨子雄肃声说道。
“好,我会这样做的。不过爸,要是说高培源那边真的不像你想的这样,而是真的动用权力干涉这事的话,你会作壁上观吗?”杨紫鸢双眼灼热的问道。
“作壁上观?”
杨子雄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沉声说道:“高培源真敢这样做,我会让他后悔终生!”
此刻的杨子雄,宛如一尊山中兽王,哪怕迟暮虎威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