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白:“那我们就近找一家吃吧,吃完回来看球赛。”
商量好后两人就出去吃饭了,路上李月白问:“对了,阿姨他们对我印象还好吧?”
岑森笑着说:“我妈他们没说,我也没问,不过应该是很满意。”
李月白道:“走得时候看见阿姨把你叫一边去说话,我还以为她跟你说什么了呢。”
岑森捏了捏李月白的手,“没,她跟我说我大姑要做寿,让我别忘了准备礼物。”
两人散步去了餐厅,吃完仍旧散步回来,虽然年已经过完了,但天气依然很冷,两人回到家,都是一身寒气,岑森去浴室放水,李月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开球。
晚上两人在被底缠绵,做完岑森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手掌放在李月白的胃部。
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化,一切好像又都有了变化。
第二天早晨快八点钟的时候,李月白被电话吵醒,刘兴兴火急火燎地说道:“老大,厂里着火了。”
李月白的瞌睡立即全醒了,“着火了?人没事吧?”他见岑森也坐了起来,遂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被子上和岑森一起听。
刘兴兴:“住得近的说七点钟起床都看见冒烟了,大概六点多就烧起来了,那个时候还没人来上班,工人都没事。等我们过来上班的时候,整个园区外面都拉了警戒线,消防已经进去了,闲杂人等都不让进去。”
李月白松了口气,“那就好。”
刘兴兴:“今天暂时放假了,什么时候上班老金发消息说让等通知。”
李月白:“着火部位在那一块?”
刘兴兴跟很多人站在工业园区外围围观,已经迅速汇总了很多消息,李月白问起来,他就叽里呱啦地往外倒:“整个七号楼都在烧,刚才大概烧到仓库了,那里很多包装材料嘛,还火光冲天了一会儿,我估计是救不下来,就算救下来里面的东西也不能用了,只能等他烧完了,消防也就是控制火势不蔓延吧。我听说厂里入了保险,损失保险公司会兜底,应该没事,不过听他们说七号楼那头的那家厂保险到期还没续,估计会比较惨。”
岑森也醒了,安静地坐在一旁听李月白讲电话,等他挂了电话,岑森摸出手机道:“我跟郑辰打个电话,估计他已经知道了。”
郑辰果然已经知道工厂的突发状况,电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他说今天会飞过去处理,岑森让他不要太着急,他说没事,又说有电话进来,就匆匆挂了。
李月白拿着手机坐着发了会呆,语气沉重地说道:“七号楼楼上是零件楼下是成品,值钱的东西都在那边放着,这把火还真是釜底抽薪,也不知道保险公司能赔多少,你说鑫鑫会不会就这样倒闭了?”
岑森拉李月白躺回床上,“先别想那么多。”
李月白毕竟在鑫鑫待了四五年,还是很有感情的,叹息一声说:“是啊,想也白搭。”他跟岑森并排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了会神,忽又转过头望着岑森,开口说道:“这世上永恒不变的——只有无常。”
岑森什么也没说,只在被底握紧他的手。
这一天岑森公司有急事必须他亲自回去处理,李月白自己在家待得无聊,不时拿出手机跟刘兴兴聊几句,火灾已经过去了两天,在消防的努力下,没有蔓延,已彻底扑灭,不过七号楼也变成了一片废墟,刘兴兴发了几张自己拍得照片给李月白看,说工厂通知明天恢复正常工作,又说估计去了也没什么事,主要是统计损失吧。
到了下午,岑森抽空打电话回来说晚上有个应酬推不掉,让李月白自己吃饭不用等他,李月白问他要不要去接,他说不用,会叫代驾。
李月白在家里坐了一会就拿着手机钥匙出门去了,他在家附近吃了晚饭,发信息问岑森大概几点钟能回来,岑森过了很久才回,说至少要十点以后了,如果他困了,可以先睡,不用等他。李月白看完信息,在小区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用手机的约车软件叫了一辆车子,叫完又有点犹豫,好在车子很快就到了,司机降下车窗冲他招手,打破了他的迟疑不决,他拉开车门上车走了。
车子在学校后巷的酒吧街停下,李月白站在街头张望,有些店铺重新装修过,跟以前不太一样,不过整体变化不大,几年过去了,再来还是有一点熟悉感。街道上风有点大,他戴上羽绒服的帽子,手c-h-a在兜里,沿街慢慢晃悠,这个时间点来酒吧的人不多,街上冷冷清清的,他走到跟岑森第一次见面的那家酒吧门口时,驻足良久,思绪翻滚,最终也没有进去,去了隔壁一间。
酒吧里没什么人,李月白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服务生过来询问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最近吃中药要忌酒,想点杯饮料,又觉得有点搞笑,遂抬头问道:“这里有什么玩的吗?”
服务生报了几个娱乐项目,李月白想了想,说那我去打游戏吧,他吸着果汁开了电脑,看着干净的页面,又不知道玩什么,发了会呆,打开了一款有些年头的游戏,账号还记得,密码忘了,好在当时留得有邮箱,工作后也一直在用那个邮箱,他登陆了邮箱,获取验证码,重新修改了密码,总算登入了游戏,游戏里有很多过期的信息,他一一删除掉,很快就与人组队进了副本,由于不经常玩,手有点生,进副本没多久就挂了,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