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一回她给他写信抱怨,他竟然是从来没给她写过信,没想到这一回他就能给她写一封。
拆开信封,里头情况倒是比宝茹想的好很多,毕竟面对面说话郑卓也没几个字,她还想着这信会是如何言简意赅呢!没想到里头倒还有几页纸张。
只是宝茹很快就知道为什么郑卓这个寡言的能凑出这些字数了,不是因为他能把当面说不出的话写在纸上,而是他把这当了他的日记本。每过一个港口,贩了什么货物,遇到什么事什么人,他都白纸黑字写得分明。
宝茹心里有些愤愤不平——不是说过了么,写这些做什么?难道买一本游记不是好得多!她全然忘记了这只是她心里说过的而已。不过不等她进一步生气,郑卓似乎天然知道怎样让这个姑娘消气。
因为写完整篇‘日记’,最后一段的小尾巴,留下这样迟疑的笔迹‘不知汝安好否?吾思汝念汝。安好勿念’。宝茹牢牢地盯着这几个字,仿佛能看出花来一般。过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郑卓居然给她说‘情话’了,虽然这情话朴素的可以,虽然这情话看得出来他有尽力想文雅一些,最终却只是充满了文法错误。
但是,她知道这已经是他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