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完了这些,宝茹带着出门,门口已经等了两辆马车,那车夫问安,不是周媺家的,又是谁家的。
宝茹立时就要掀帘登车,冷不防车帘子先自里头掀开了。一只白绵绵的手儿,上头指甲只拿凤仙花汁子染得红通通的,自挽了帘子。这人又探出身子来,是一个极伶俐的女孩子,这正是龚玉楼了。
“阿茹!你怎才出来,我和媺姐等了有半日了,瓜子儿都磕了一地。”
龚玉楼生得脸圆圆的,粉团也似,嘴角又是天然翘起,就是发怒也有笑影儿,更何况这样一句假抱怨,她说来竟教人觉得甜润润的。
宝茹借着她的另一只手登上车来,车上只有周媺和玉楼两个,丫鬟婆子只怕是坐到后头去了,便也吩咐小吉祥后头去。待坐好,这才一把抱住龚玉楼道:“你怎才回来?我与周媺前几日聚了还说呢!”
龚玉楼最怕痒,宝茹一抱她,她就觉得腰上好痒,立刻咯咯笑了起来。又要去推宝茹,只是一笑就没得力气了,哪里推得开。,人只扭做了一团。周媺刚才磕了瓜子,正在喝茶,见得这样,饶是她再老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