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从头顶而来的男声让吓得绫子重心不稳,差点就要晕过去。她努力地调整好情绪,仰起脖子与那会飞的男妖对视——
面容俊美,是个美男子不错。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飞得那么高,就不能好好下来面对面说话嘛?脖子好酸……
“治疗脱发的食材,是真的吗?”大天狗问。
“这个嘛……该怎么说好呢?看个人吧……”绫子观察到了他的头发,“而且妖怪大人的头发不是好好的吗?”
大天狗摇摇头,随即把后背转了过来,用手中的团扇指着自己的后背说:“后面这里,脱了。”
“诶?啊!!”绫子瞪大了眼睛。
大天狗把背部转了回来,不解绫子为何会露出这样吃惊的神情。在他的理解中,自然脱毛是很正常的事。
一到冬日,大天狗翅膀上的羽毛便会因为寒冷而脱落。前两年还好,只是偶尔掉几根,今年就彻底不行了,只要一往天上飞,羽毛便会唰唰地掉个不停。
他听说那些妇女们多少会有一些护理秀发的配方,于是他就趁着这个祭典周旋徘徊在妇女们中间,通过她们的聚会谈话来获取神秘配方的情报。
毕竟,对于大天狗来说,头发和羽毛是同一个概念。
作者有话要说: 中二妇女之友:大天狗
于是夫人没勾搭上礼奈,反而勾搭上了狗子。
这只是修罗场的开端。
q,等我回来,么么哒~
☆、祭典(三)
“其实,羽毛和头发是不同的。”绫子叹一口气说。
大天狗的问题难倒了绫子。
她不是圣人,更不是神,不能把死物变活,相应地也不能把活物变死。自然地,要配合他的想法去把头发比拟成羽毛,把羽毛当做是头发,那简直在无理取闹。
可是,大天狗并不那么认为,他眼里的羽翼是高贵美丽的,比头发更重要。而若换做是食发鬼,他肯定觉得头发比羽毛宝贵千倍万倍。
世上的每一个人,每一只妖,对同一事物的理解都不尽相同。
大天狗不满道:“为什么不同?羽毛可以助我翱翔,头发可以吗?”
绫子死鱼眼状:“羽毛是大天狗大人的心头肉?”
“那是自然。”大天狗道,“这双翅膀伴我度过了屠杀恶鬼的岁月,犹如我的刀刃一般。虽沾染了不少鲜血,但也不曾污秽过,而头发却不能。”
“等一下,我来理清一下你的逻辑。”绫子仰头向在空中飘浮的大天狗打了个暂停姿势,“头发虽然帮不了你战斗,可它能衬得你的脸好看啊!而且头发和羽毛,是不同部位长出来的,我说的配方用不得。”
大天狗低头看绫子。由于距离太远,雪又愈下愈大,他不太能看清绫子的模样。
他不明白这世上怎么还会有人认为脸是衡量一切的标准,那种无用的东西他早已抛弃了。比如,他剪了个短发,能够保暖便可。又比如,他从来不爱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大天狗从半空中降落,落地时翅膀与柔软的雪地相触碰,卷起了白而零散的雪花。他手中的团扇旋即了几圈,阵阵妖风从拂过绫子的脸。
大天狗往木屋走近了几步。
走廊上有烟烟罗,食发鬼,还有玉藻前的夫人。而大天狗却把目光死锁在绫子的身上:“我十分想让羽毛变得浓密一些,现在这个状态就无法再进行战斗了。”
“那个……怎么说好呢。您少飞一会儿,改成步行就不掉了。”绫子牵强地对大天狗挤出一个笑容。
大天狗思量了一小会儿,就抖了抖那双漆黑的羽翼,又围着圈圈走了几步。
站着确实不会掉毛,走路时也不会。
那么,她怎么会知道这种防止脱羽毛的方法?难道是因为在法成寺待久了就成了神算子吗?
就像摆街边的神棍一样,一看面相就知道你得了什么病,未来的命运如何。即便你知道那是胡扯的,但你也会对被吹捧为神仙的人深信不疑。
大天狗百思不得其解,再向前端详着绫子的模样。
这张脸本是快乐而明媚的,眼睛里本来藏着一颗颗闪烁的星,那双脚也本该是娇嫩雪白。
而现在,她脸上涂的淡妆盖不住苍白而憔悴的脸,眼睛也充满了不安和疲惫,与木地板接触的双脚早已冻红成了朱红色。
她与大天狗多年前在法成寺中见到的绫子相比,判若两人。
“好,按照你的方法姑且试试看。”许久,大天狗才道,“我还会来找你的,先替我向他问好。”
说完便又张开了双翼飞走。
这时绫子全身软了下来,倚在柱子上,冻僵的脚支撑不起整个人的重量了。在最后的留言中,绫子只关注到大天狗所说的“他”。
“他”应该是指荒川之主吧,在祭典里也没多少是跟大天狗熟的。绫子猜测道。
不管太多了,能把麻烦打发走就是天大的好事,她今天还需要睡个好觉,礼奈的这间小木屋的隔音效果貌似不错。如果允许的话,她今晚可能会和礼奈一起睡。
烟烟罗扯着食发鬼的耳朵,一边问绫子:“你和他意外地聊得来嘛,先前是认识的?”
绫子摇头:“不认识,我没有见过他。”
烟烟罗只是笑了笑,也不继续说话。她拉着食发鬼与礼奈说晚安就走,回头还与绫子强调了玉藻前大人今晚不归来大本营的事,拜托她帮忙照顾下礼奈。
礼奈听了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