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地去院子里问哥哥有没有收拾过他的桌子。
“没有。”秦漾说,“怎么了?”
糖儿听了舒了口气,说了句没什么。他撒谎说自己的一支毛笔不见了,以为是秦漾给收起来了。
秦漾看着他,缓缓道:“没准在哪个角落里,你再找找。”
糖儿应了声,回屋就将宣纸叠好藏进一本旧书里,再将书塞进最底下的抽屉。他觉得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糖儿不知道秦漾是怎么想的,他就是没有猜到。秦漾想的是,糖儿秋天还要参加乡试,有什么事都等乡试之后再说。
似乎是上天也在推澜助波,存心偏袒糖儿。糖儿第一回去乡试就考过了。糖儿十六岁考得秀才时已经将小小的槐海镇撼了一撼,他仅十七岁就考中举人,这事儿轰动了整个睦云县。
人都说秦家是祖上积德了,出了这样一个奇才。许多人慕名前来秦家拜访。有段时日,秦家院子前的车马络绎不绝。
方梅知狠狠地风光了一把,在邻里姊妹间出尽了风头。这回连爱在背后嚼舌根的孙寡妇也无话可说了,只得讪讪地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