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话”艾丁湖笑了一下,对母亲说:“那他的气话我不是已经听了一辈子了他不想看见我,我也觉得庆幸,免得我们一见面就呛。妈,我走,别挡着。”
艾阿姨死死拽住艾丁湖不肯松手,道:“孩子,你别走,这一走,你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你爸爸和我都已经老了,还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了,不要走,留在妈妈身边,有话好好说。”
艾丁湖看着母亲哭泣的样子,心里一软,但脚下还是没有停下。他的心情极度恶劣,他想离开这里,让自己缓口气。
艾平川看见艾丁湖不停脚,又是难过又是恼怒,他喝道:“你这个混帐东西,就是这样孝顺父母的,枉费我和你母亲白养你这么大”
艾丁湖看了父亲一眼,说:“我宁可你从来没有生下过我”
“你”艾平川气结。
艾阿姨哭得很是伤心,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干女儿临江再也没有上门。而艾阿姨担忧未来的儿媳妇和媳妇肚子里的孙子,想上门去看看,但总被艾丁湖拦住。
她原也不想深究临江和艾丁湖中间的瓜葛,但是临江的肚子里有自己的孙子呀,原本她和艾平川都兴奋了好几天,但看着艾丁湖漫不经心的样子,都为他感到疑虑与担忧。临江和孩子怎么不和艾丁湖在一起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情吗今晚又出了艾丁湖和别人打架的闹心事,让艾阿姨本就揪着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她看着艾丁湖狼狈憔悴的脸,不由心疼起来,她哭着对艾平川道:“老头子,你就少说几句吧”她边说边哭,突然胸口发闷,心里一阵绞痛,让她痛得脸都变了,她脸色苍白,她颤抖着用手揪着自己的胸口,想出声发觉自己根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张着嘴,慢慢地软瘫了下去。
艾丁湖发觉了母亲的异样,他连忙张开手将母亲接住,焦急地呼唤着:“妈妈你怎么了”
艾平川赶忙过来将妻子抱在怀中,看见艾阿姨脸色发青,呼吸困难,赶忙轻拍着艾阿姨的脸,“颖,颖,你醒醒”
“老婆子,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怎么了”
但艾阿姨全身抽搐,已经听不到他的任何呼唤了。
艾平川抱着没有知觉的妻子,心里在发颤,生平第一次那么惊慌失措,他颤抖着叫着艾丁湖,“湖儿,快,快叫救护车”
临江看着送她到楼下的流夜,犹豫了一下,正要说什么,流夜却伸手阻止了临江。
流夜低声说:“临江,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但你先听我说好吗”
他看着临江,忍不住握住临江的手,说:“临江,我,我还是想请你,请你考虑下我以前提出的建议好吗”
说着,他用手摸索着自己口袋,他的手刚才在和艾丁湖的打架过程中被扭了下,半天他终于费力地掏出一样东西,说:“还好,这个没被打丢了重生逆袭:豪门夺爱1001次。”
临江定睛一看,流夜手上的东西在夜色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这,不是原先流夜向她求婚的钻戒吗
她看着流夜,眼里慢慢泛上了一层泪光。
流夜举着戒指,眼里有诚挚的感情,他对临江说:“临江,假如你愿意的话,我想永远照顾你和孩子。相信我,我会好好待你们的。”
临江看着流夜,哽咽着说:“夜大哥”
他对她的一份情让她深深被感动,却无以为报。
她没有伸出手去接戒指,垂下眼帘,满眼眶的眼泪还是没有忍住,掉了下来。
流夜看着临江,再次恳求她:“临江,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是认真的。”
临江睁大泪眼,看着流夜,尽管刚刚打过架的他不再那么风度翩翩,但依然无损他气宇轩昂的气质。他是个可信赖的男人,简直是无可挑剔,但是为什么她就是不能将手伸出,说“我愿意”呢
半天,流夜看临江迟迟不予他回应,终于叹口气,说:“临江,我,是没有机会了吗”
临江没有说话,她抬眼看着流夜,哽咽着说:“流夜,夜大哥,对不起”
虽然临江的回答早在流夜的意料之中,但一股酸涩的滋味还是席卷了他的心间。他拿着戒指的手蓦地垂下,他苦笑着说:“看来我还是自做多情了。”
“不,不,夜大哥,别这么说你自己”临江的眼泪一串串掉下来。流夜看着她,迟疑地伸过手,将她搂在他的怀中。
临江没有抗拒,她在流夜的怀中哭泣,她是多么感激这个在她最痛苦最困难悄悄帮助过她的男人,假如,假如,他们能更早相识,假如她的心里没有早已被人占据,或许,她就可以接过戒指当他最快乐的新娘,他会给她的幸福的,对此她深信不疑。
流夜将临江紧紧抱在怀里,久久不愿放手,他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拥抱她的机会了。
他抱着她,仰起头,将心头的疼痛和怅惘都咽回到胸腔。
假如可以,他愿意用一切去交换她对他的爱,假如可以,他愿意许她一个地老天荒
假如一切可以重新来过,但,无论多少的假设,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没有可以重新选择的机会,没有能够弥补的遗憾。
他和她,其实都明白,于是始终不能越过那道鸿沟。
半晌,他依依不舍松开了她,看着她,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说:“没有谁对不起谁,临江,
我要感谢你,给了我这么美好的去爱一个人的机会,谢谢。”
临江说:“应该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