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手尽量轻点,要是痛了就说。”
历万书一声不吭,任他摆弄。
房内渐渐升起一股子浓郁的伤药味,刺激得人神智清醒。
“阿云,你以前在齐玉堂也这样帮人包扎吗?”历万书不知为何突然问道。
洛行云原本脑中正想着那个双蛇烙印,这会儿一下子被问住,不过想来这伪君子早就发现了自己是闲云,于是他停了一下便语气随意地回答道:“历兄是在说笑么?警惕心都被狗吃了吧,在那种地方还有人会毫无保留地背对着你任你包扎?齐玉堂里的人无趣得很,平日基本见不着,见了...也不会多言。”
历万书眼珠子骨碌一转,心想自己就是他口中那个毫无保留的人吗?还是说他不信齐玉堂中的人,却能把一点信任给外面的人?
而且历万书并不是没有见过齐玉堂的其他人。那些刺客便真的是刺客,要不就是生性嗜杀,要不就是麻木不仁,浑身上下都是一种凌厉得让人侧目的气势。
然而闲云真的太与众不同了。
与传说中的可怕截然不同...这个本应该冷血无情之人却有情有义,有一张笑起来很好看的俊脸,会与人嬉笑打骂,会受伤会脆弱会怜悯,还会陪自己喝酒聊天。
明明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为何自己与他差别这么大?
“...我听说堂中皆为男子?”历万书又缓缓问道。
“对,连堂主院子里养的那条大黄狗也是公的。”
“...听说堂中人不得近酒色?”
“你问这些做什么?”洛行云一边收拾一边说。
“好奇啊。”当真是君子坦荡荡。
“是有这么一条规矩...别看着我,我可是有去过青楼的。”洛行云在历万书质疑的目光中挑眉道。
“哦?”历万书全身上下包括脚趾头都在表达这一个意思:是吗?
洛行云被他质疑的目□□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