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身子可好呀?”
刘姥姥一见她先弯了弯腰,继而想起如今她外孙子已经有出息了,在这大姑娘面前也不必如此卑躬屈膝,便又直了直腰,不过到底底气上还是虚了一截,所以她话语里仍透着几分讨好:“我这身子骨好的很呐,多谢您惦记着,今日用劳烦您老辛苦一趟,咱们庄户人家不比你老人家家里,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请您多多包涵。”
王熙凤忙嗔怪道:“哎呦呦,姥姥这话可说错了,玥哥刚才才说了都是一家人,您老人家这么跟我生分,我可是要生气啦!”
说完她不等刘姥姥回应,又风风火火的走到了刘氏身边,拉住她的手道:“这是我刘姐姐吧,哎呦,姐姐,你可真是好福气,竟养出个这么有出息的儿子,可把我给羡慕坏了,姐姐快让我沾沾福气,好让我也养出个这么懂事的儿。”
刘氏见这么一个满身华彩,比画里的仙子都要好看,都要高贵的人儿走到自己面前,心里便先紧张了三分,她正不知如何称呼这个女子,叫高了怕丢了儿子的脸面,叫低了怕得罪人,见王熙凤先开口叫她姐姐,她也便顺势叫道:“我哪有什么福气,要论福气还是妹妹有福气?我可比不上妹妹呀!”
“姐姐这是有后福,等玥哥儿再长大些给你挣一身诰命,姐姐也不比官家小姐太太们差!”
她这话说的刘氏立刻喜笑颜开,幸亏刘姥姥见机快,拽了拽她的袖子,提醒她,否则刘氏一高兴起来也不知会说什么。
刘氏被刘姥姥提醒,一回神,止住自己的话头,忙将王熙凤让进了屋里。
这一回待客的地方是在族长的家里,王家虽然还算富裕,但也就是几间砖瓦房,若是招待招待村里人,还算宽敞,若要是再加上这些外来的客人,地方就有些拥挤了。
未免失礼,让客人们看了笑话,族长便提议将招待客人的地方放在他家中,大家对此自然不会有异议。
族长的房子是三进的大院,前头的一大片空地上已经搭好了棚子,摆上了桌椅,这是给村民们吃饭的地方。
最前头的那一进大院,这是准备招待地位比较尊贵的男性客人,而女眷们则在中间这一进院子中,至于最后一进院子原本是族长家的女眷住的地方,现在收拾出来了几间,准备给那些女眷用来更衣休息。
院子外面的大空地上已经搭了一个戏台子,请的唱杂戏的班子,很受村民们欢迎。
至于前头那个院子,中间搭了一个小戏台,专门请了一个江南来的昆戏班,因为这个戏班子的台柱子,长得十分俏丽,唱起戏来声音婉转旖旎,活脱脱一个俏佳人,那些男客们也十分欢喜。
至于后面的女眷这是请了一个杂耍班子,有玩皮影戏的,又能吐火吞刀的,也有耍猴戏的,热热闹闹的,把那些平常出不了门的女眷们的心神全部都吸引住了,一时间竟顾不上说话,只管盯着台上看。
刘氏在族长夫人以及王玥在镇上私塾读书时的老师黄玉的夫人帮衬下招呼着客人,有她们二位提醒,刘氏虽然有些慌乱,倒也没有出什么大错,而今日来的人都是想交好王家的,即便心里面看不上刘氏,面上也都是笑呵呵的,没有任何不和善的地方。
至于外面的男客们,族长、族老还有王狗儿也都是见多识广的人,招待起来也都顺顺当当。
至于王月的同窗,还有贾王史薛四家来的年轻客人则是由黄思远、君博文和周润新帮着王玥招待。
按理来说该是王玥亲自招待的,不过他年纪小,并不能喝酒,旁人也不好让他,只能由这三个人帮忙帮衬着。
这三个人自然是极其乐意的,一来可以同王玥打好关系,二来也是个结交人脉的好场合,至于黄思远,他虽然读书读的呆了些,但却是个极为听话的人,黄家长辈有令,他虽然心里有些别扭,却也是做的妥妥当当。
一时间王家的酒宴便热热闹闹的办了起来。
酒宴连续办了三天,王家村周边的村子,甚至是县城里都有不少人知道,他们县里出了个小神童,年纪小小,便已经得了皇帝的赏赐,一时间尚学之风盛起。
王家村的酒宴办完之后,族长命令负责收礼的人将礼物全都送到了王玥家中,王狗儿和刘氏一看,差点吓了一大跳,这些礼物加起来少说也有上千两,而整个酒宴前后的话费加起来也不过是数百两,你是先!夫妻两人甚至生起一股多半办酒宴的,想法。
不过很快,他们便将这想法打消了去,若他们真那么干,不过是徒惹笑话而已。
王狗儿很会办事,他将送来的礼物当中,一些特别贵重的,挑选出来放在家中,送来的布匹吃食还有现银就拿了出来,送到了族长那里,想让族长将这些东西分给各家。
这一次的酒宴他原本是想着肯定是要大出血的,结果族长却说这是王家的荣耀,族里出钱,不让他自己掏钱,甚至板儿进内阁时花费的银两族里也都报销了。
王狗儿知道,这一回大家掏钱掏的是心甘情愿,但要是他不识眼色,将礼物全吞了去,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有怨言,往后再要有事时想族里帮忙就难了。
而且那几样贵重的礼物可比分出去的东西贵上数十倍,只那点东西就让他们赚得满盘,根本不需要再贪图小头。
东西送到族长那里是,族长果然十分高兴,不过推辞两句便收了下来,宗族之间,虽然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