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戚家强行留在了农村当童养媳,如果他们把她送了回来,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身乡下人的毛病。
更不会被外公外婆嫌弃。
她狠狠控诉着,丝毫不念及旧情。
那一刻,看着被束缚在叶家那个金牢笼里的女孩子,戚生笑了笑。
他知道,自己该放手了。
“祝你幸福。”
——这是戚生最后对叶绮罗说的话,他扬了扬眉,意气风华。属于少年的大好时代正在眼前。
直到戚生离去,叶绮罗才收回目光,甚至隐隐有些后悔。像错失了什么东西。
彼时她不明白,身世背景只是一件漂亮的衣服,真正有本事的人,不需要漂亮的衣服。
戚生就是这样的人,和她截然不同的人。
所以他和叶绮罗,冥冥之中注定分道扬镳。而属于他们之间的红线,也早该了断。
姜夏只是这个“引子”,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眼尖的读者发现,姜夏第一次带戚生去赌场,给的也是柠檬茶,这种记着小细节的小狼狗真是让人心动。
(⊙v⊙)捉个虫
☆、女金主的小奶狗(8)
短短一夜,姜夏已经重新运内息调整过来了。
女主演给她的这个教训,她也牢牢记住了。
倒是那血引发的插曲,关于叶时迁身后黑雾的事,不由让她上了点心。思及此,姜夏又起身翻出了那把藏好的铁剑。
这把剑是跟着侠女一起身穿到现代的,应该会有点用。
姜夏仔细打量,长剑蒙尘,像是未开光般,又或者是没有解除封印什么的,总而言之,本该雪白的剑身灰不溜秋,而且怎么都擦不干净,不过剑身上的莲花纹印很明显,也很精致特别。
姜夏不禁想起,前不久在赌场,陆寻想要这剑或许也是因为上面的莲花纹印十分漂亮。
就不知道……中看的同时,中不中用了。
·
那天过后,组里的戏仍旧在拍着,让姜夏疑惑的是,那个女主演好长时间都没有出现了。
而关于她的戏份,都是各种替身能替都替了,甚至不能替的就在以前拍的素材里抠图。
总而言之,这样的搞法,不像是女主演请假了,而是让人感觉她以后都不会来了。
姜夏不知道的是,女主演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自己砸了自己的脚,以至于那晚她委身在那些男人身下,整整一夜。
毫无意外,胎·儿流·产了。
她身体元气大伤,戏也是拍不了了的。女主演本来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但那些上层圈子的男人哪个把她当人看,谁又会怜惜?
但他们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封杀女主演的前途。她不敢不伺候好。这是这个圈子里的悲哀,也是这个社会的缩影。
后来,姜夏听说,女主演所有的丑·事都被爆·料出来,舆论的力量一经网络发酵,就一发不可收拾,直接让女主演从近一线的地位跌到十八线,再经过一段时间,她就将彻底被人们遗忘。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人们对自己的言论忘记得很快,不知道它曾经和许多许多相似的言论一起引发过血雨腥风,一起毁掉过别人的人生。
反正——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
姜夏的戏份终究顺利地完成了,在这个过程中,她守住了演员对角色的信念感。
因为格外出彩,她也渐渐走进了公众的视线。
奇怪的是,这一路走的相当的顺利,就像背后有一只手为她保驾护航,挡住了那些想潜·规则的编剧导演,也挡住了同期眼红的其他小花。她好像只用管好角色,管好自己,踏踏实实就行了。
总而言之,那位女主演星途陨落的同时,姜夏也在冉冉升起。
你起我落,浮浮沉沉,本就是这个圈子的常态。
姜夏也低迷过,因为角色,因为演戏本身这个考验。
她始终纯粹,也忠于这个事业,但这不足以成为她浮浮沉沉中仍然干净的理由。以至于,有不少同剧组的人在背后揣测,她的金主到底是谁?
毕竟,这是娱乐圈。
大染缸里,谁能独善其身?
可姜夏真的是不知道。
但她这些日子倒还真的遇到了一些麻烦事。
因为血液的特殊,她常常不小心划破指尖后,像翻剧本时被书页划伤,又像偶尔做饭时因为不熟练了会不小心碰破一点皮,流一点血,这种时候,姜夏就会抓住机会往眼皮上轻轻一抹。指尖划过,她又能看见许多平时看不见的东西了。
正因为如此,姜夏发现近段时间来,有一个怨·婴不远不近总是跟着她,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女明星意外流·产的孩子。
怨·婴一般是意外死·亡的,他们以化形存在,像三岁大的小孩子,并不恐怖,只是小小的脸颊有些苍白。如果顺利生下来的话,他们长到三岁就会是这可爱的样子。
姜夏倒没有感觉到这个·怨婴的怨气有多重,他只是跟在她身后,像有些什么话要说。
终于,在被跟了近十天后,姜夏弯下腰,和这小小的孩子面对面,问他:“你想干什么?”
“妈妈让我来报仇。”怨·婴这样说着,不高兴地撅起了小嘴。
姜夏笑了笑:“那你的意思呢?”
“可你不坏。”怨·婴也弯了弯唇,颊边有个小小的酒窝,他说:“妈妈才坏,她自己保护不好我。”
说完又撅了撅嘴,葡萄一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