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长大成人,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他仰起头对时景林说:“当时玉佳也怀孕了,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在你母亲找到她后,她怕我难做打掉了孩子。你奶奶当时怕玉佳没打掉孩子,在她去医院的那天特意派人在暗地里盯着。五年前你奶奶不小心说漏了嘴,我才知道。她心里愧疚,为了补偿玉佳,暗地里动用了关系,让她竞聘上了图书馆的工作。这些她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运气好。我知道真相的时候,去找过她,我不敢跟她说话,就是远远的看着。我想这一生就这样了。”
时海抹掉泪,寥寥数语,已是半生。他握住沈玉佳的手,眼里含着的泪又落下,滴在沈玉佳的手背上,他轻抚掉那滴泪说:“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沈玉佳抚掉他脸上的泪说:“别哭了,孩子们在,多不好。”自己却是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乐言猜到了经过,却没想经过比她像的更加悲切,原来她还有个哥哥或者姐姐。又或者说,就因为她哥哥或者姐姐没有出生,才会有了她。世间万物的出生和运行像是注定,她缩着脖子,看着哭成一团的两个大人,心里不再失落和不安。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妈妈能再次和时叔叔在一起真好。
时景林像是听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这个故事中他是个多余,是不该存在的多余。他理解不了父亲对沈玉佳的情感,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情,一会人会对另一个人,十几年念念不忘。他只知道他是多余,因为他的存在,父亲痛苦半生。
他瞟了眼低头缩着脖子的乐言,她早就知道这个过程,只是不想说,时景林麻木的没有任何情绪。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从茶楼里出来的,像只游魂似的在街头飘荡,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就随着人群走动。
不自不觉中走到了湖边,天已经黑,万家灯火亮起,湖的对面灯光点点。他使上全力对着湖面大吼,湖面依旧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他好像悟出那么点人生哲理,又总结不出来。心里没有父亲打他时痛了,风吹过,吹皱了一池湖水,水中倒映的灯光连成了波浪线。
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你使上全力,湖水平静无波,风轻轻地吹过,它就能皱面。人的力量总是有限,抵不过自然规则。日升日落自然循环,太阳亦不会等你,更不会为你停留。何必为了伤你心的人而停留,无论是谁都不值。
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
“喂。”
“小景,去外国读书考虑的怎么样?”
“随便。”
“那外婆就安排下去了,我想让笑笑陪你一起去,两个有个伴。”
“随便。”
“行,外婆就看着办了。”
于他来说现在去什么地方都无所谓。
时海搬到了乐言家,他不上班在家做起了煮夫,每天早早的起床给家里两个女人做早餐。中餐,晚饭都一一准备好,家里有人做饭乐言也不好意思去张书博家蹭饭。每天看着母亲和时海秀恩爱,她自己都觉得她这个电灯泡太大。吃完饭就往张书博家跑,借口做作业。
张书博自从和赵小花约会后就没了后续,打球、吃饭、睡觉、做作业,提也不提赵小花这个人。乐言在心里小小的感慨了把,自己这心操的真不对头。
方明忆那边八卦特别的多,先是时家出了大事,她说这个是在中午休息。乐言正在背书,说之前她看了下乐言的脸色见她什么异样才接着说下去。
“时家闹翻了天,时叔叔不要时家的家产,时奶奶和时爷爷气得半死,对外宣称再也不认他这个儿子了,所有家产都要给时景林了。”说到这她用胳膊肘撞了下乐言:“听说时叔叔和你妈同居了。”
乐言订正道:“不是同居是结婚,他们领证了。”
方明忆惊得合不拢嘴:“领证,领证?这下时叔叔再也别想回时家了,他可真是破釜沉舟。跟我说说他和你妈的故事呗。”
方明忆捧着脸等着临幸的表情期盼地看着乐言。
方明忆是个大嘴巴,她一点都不敢跟她说,敷衍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她们年轻的时候分手了,后来我爸死了,他妈死了,两个人又在一起了。”
方明忆问:“你就没一点心理不平衡?时景林那小子可不平衡了,时叔叔从时家净身出户后的第三天,他就去国外读书了。王笑笑也跟了去,王笑笑这人心机不纯,我看她那样就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乐言不知道方明忆为什么对王笑笑这么大意见,她劝道:“人家的事少管,你管她凤不凤凰的,又不飞上你家枝头。”
方明忆想来,好像是这个道理,关她什么事?瞎操什么心,枝头又不是她是时景林,人家愿意就行,嘴上就这么说出来了。
听到‘时景林’这三个字乐言说:“他,你就别担心了,他不是一般人。我听说下午有英语考试,你不复习?”
方明忆嗷嗷叫,赶紧拿出英语书复习:“上次没考好,就考了98分,我得赶紧复习。”
乐言感觉到来自基因的恶意,她每天努力学习考个95分就很高兴了,方明忆临时抱佛脚都比她考的高,就这样还在嫌弃考的不好。
不努力只有等死,乐言更卖力的背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男主写走了,多好的孩子
☆、第25章
一心一意只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