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一个孩子。
沈玉佳问:“一会小景做伴郎,你给我做伴娘吧。”接着她又问乐言:“乐言可不可以?”
乐言是求之不得:“好,好,好,好。”时景林就是块烫手山芋,尽管他和王笑笑是男女朋友了,乐言还是觉得少和他接触。能打包给别人,绝不犹豫。
时景林眼神暗下,沉声道:“这不大好,别人还以为我时家小气欺负一个外姓人。”
沈玉佳连忙说:“不会,不会。”接着她带着三分讨好道:“我挺喜欢笑笑这孩子的,你们没觉得她和我还有几分相像吗?我挺喜欢她的。”
前世的时候母亲见到时景林就是这幅模样,小心翼翼投其所好地讨好他,每天都会在她耳边念叨:要把他当成亲哥哥,要把他当成亲哥哥。
呵,她是把他当成亲哥哥了,甚至对他比对张书博都要好。结果他把她当表妹,算了,不想了,再想下去估摸着又要和时景林打起来。
乐言道:“我姓乐不姓时,我妈嫁过来,不是我嫁过来。又没让你家户口本上加上我的名子,你急什么。”莫名的,她就想怼他。
沈玉佳呵斥:“言言,怎么说话的!向哥哥道歉。”
乐言不情愿地说了声:“对不起。”
时景林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黑沉散去,淡淡道:“没事。”
沈玉佳松了口气,喊王笑笑过来:“过来让阿姨看看。”
王笑笑走过来,沈玉佳牵起她的左手,从自己左手上撸下只镶钻的白金镯子戴到王笑笑手上。
王笑笑要推脱,沈玉佳握着她的手说:“拿着,没事,有一对我不喜欢这种东西,一个给你,一个给言言。”完全把王笑笑当准媳妇看了。
沈玉佳说王笑笑和她有几分像的时候,乐言觉得这是母亲的说词,两人站一起后何止是几分像,气质是十足十的像,这十足像的气质掩盖了王笑笑五官的不足,看上去她们就有六七分像。
比起乐言她真的更像沈玉佳的女儿,气质淡雅如兰,乐言好像看到了前世的自己,羸弱的小白花?
原来时景林和路云哲一样,都是喜欢这个类型的,乐言为刚重生时剪掉头发的决定而庆幸。同时心里的那点担心也放下,喊着让王笑笑收下:“收下没事的,以后说不好就是一家人,啊哈哈……”
时景林想:怎么一下子笑成这样?像个神经病。不,更可爱了。他的眉毛像两条河,缓而慢地向两边松散,眼角放松地垂下,使得他整个人都温和起来。
暖洋洋的他自己都感觉到自身的变化,这让他很愉悦,头不自觉得向她那边看,嘴角带了点弧度,没有王笑笑的遮挡,他看得更清了。比几年前长高了,约莫有个一米六八,短头发露出精致的五官,脸上稚气未脱,双眼晶亮,笑起来依旧发光,刺得人眼晴疼。就在他快要适应这道光时,张书博转身遮住乐言:“我饿了,不做伴郎,我们去找爷爷吧。”
乐言伸出头对母亲说:“妈,我们去张爷爷那了。”
时景林趁机抓住她的肩,把她从张书博那边拖过来,冷声道:“不做伴娘吗?”
他开口气温都降了几度,沈玉佳怔住,就连正在接客的时海都回过头来。
沈玉佳不敢说话是因为她不知道是不是女儿惹到时景林了,时海不敢说话是怕惹时景林不高兴,破坏婚礼。
乐言只觉肩膀生疼,拉开外套肩榜上有五个指头印,紫红色像公鸡的爪子抓破了皮。她不想被母亲看见,快速地穿上衣服,扯住时景林,低声说:“我们单独谈谈。”
随后她向母亲交待,自己和时景林有事要单独商量,你们忙着。
乐言和时景林穿过大厅来到后面的花园,高大的罗马柱子外是波光粼粼的室外游泳池,蓝色水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室外是零下几度,这里几乎没人。乐言强忍着寒冻,双臂抱胸靠在罗马柱上问时景林:“你就直说你想做什么?”
时景林瞟了眼她的肩膀,手动了下又收回,道:“回来参加时海的婚礼。”
他要是只是参加母亲的婚礼,会使这么大劲把自己抓伤,幸好母亲没看见,看见了怕是这场婚礼没法进行了。
乐言不耐烦地扯开自己的外套,露出一大片肩,指着红印道:“你说,有你这么拉的人吗?”
时景林垂下眼,无话可说,自己刚刚确实力气大了些。
乐言是又冷又疼的,她怕两人打起来,只能在没人的地方跟他商量事,这人又一句不回她。
她不等时景林回应絮絮叨叨把要说的全说出来了:“你爸和我妈的事能怪谁?谁都怪不了,只能说造化弄人,三年前我见他们背着我去开房虽然我同意他们在一起,我心里也不舒服。我了解你的感受,可是他们都死了二十多年了。”
时景林抬头问:“什么二十多年?你十六岁都不到,那来的二十年?”
乐言闭上眼拍了下自己的嘴,说漏嘴了,说漏嘴了。在她这里,父亲是死了二十多年。时景林这边母亲也就死了不到五年,哎,怎么老是搞混?某些记忆,重生后总会穿插出现,特别是在家里只有她和母亲时,某一天,某一个场景相似。有那么一小段时间,她昨天的记忆会被以前的记忆取代。比如只有她和母亲吃饭,母亲问她明天要不要去超市。她就会想到昨天不是去过超市吗?其实是前世的某一天去过,正巧某一天的第二天,同一场景同一个人问了同样的话。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