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围坐在大堂里,矜持地议论纷纷,从冯异突然回京,一直说到如今隆庆帝的降恩赏赐,猜测武安侯府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恩荣无限的汾阳王府。
而此时的汾阳王府,汾阳王世子李崇信,正在书房里忧心忡忡,皱眉低声和他相对而坐的汾阳王:“父王,您说,圣上此举有何深意?”
什么帝后双双赐下贺礼,说到底,不还是隆庆帝一个人的意思。
汾阳王对此丝毫不在意,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棋盘,思索片刻,落下一子,这才坐直身子,神色淡然道:“什么深意?自然是帝王制衡之术。”
功高震主,是历代帝王的禁忌,他对此早有预料。
而放眼整个大梁,有资格和他一争高下的,冯异必然是其一,而且冯异和他亦师亦友,关系亲近,隆庆帝当然要防着他们两人结盟,尾大不掉了。
可是隆庆帝现在还需要他从中调和和西凉的关系,也需要冯异以武力震慑西凉,两房都不能打压,自然只能是双双抬举,让他们心生争意,互相忌惮打压。
鹬蚌相争,最终得利的自然是隆庆帝这个渔翁了。
李崇信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捏着棋子的手骨节泛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