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草晓得那锦缎价值不菲,说,“姑姑,你心眼真好。”
银豆说,“哎,不管咋说,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当爹妈的不仁义,我侄女有啥错呢。咱们穷汉家的女子娃在婆家,要想过得好,就得金银财宝撑腰杆子,你再贤惠,再咋巴结孝顺旁人没有用的,就算没黑没白往死里下苦,人家都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钱是人的胆,没钱没底气谁领你的情呀。”
紫草嗯嗯点头,“姑姑说的对,我都记下了。”
“其实也不全对呀。”银豆忍俊不禁,打发她回去给迎弟帮忙。
下了坡,狗蛋似乎等的不耐烦,搓着手哈着雾气,说,“怎么才出来。”
银豆说,“已经很快了。你这么着急干啥,赶着去投胎呀?”
狗蛋好看的眉毛拧在一块儿,“你会不会说话?你说两句好的又不会掉肉!”
银豆哎哟一声,“十二叔生我的气了?”
“还不赶紧上车?”狗蛋哼的一声,转过去不理她,甩甩鞭子,骡子车轻轻快快跑起来。
银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从早上开始狗蛋的表情就模棱两可的,今天又不是过年,偏当回事的很,就问他,“你是不是有啥事情瞒着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