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读经读疯了吧?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这十几年来有不多才思敏捷的弟子从玄真子这里求来珍本经书。不眠不休如痴如醉,然后人就疯了。
玄真子也是面色微变,却没有向外追去,而是疾步向邵铭清的住处奔去。
狭窄的室内气息浑浊,屋内灰尘一片,只有床上和几案上光洁干净,很显然屋子的主人常在活动在这两处。
玄真子疾步走到几案前。一本经书摆在其上。另有几个大钱扔在一旁,其下是一叠叠纸,乍一看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还有各种符画。
玄真子小心的拿起最上边的一张,这一张空的最多,只写了寥寥几行。
谢氏女,劫在西北。解……
解字还没写完,洒出墨点点。不知道是解出还是没解出。
玄真子屏气视线看向大钱。
大钱显出的是从未见过的卦象。
玄真子一口气吐了出来,人也坐下来。
“终于有人能通读领悟这本堪舆经书了,祖师爷,我们后继有人了。”他喃喃说道。伸出手抚摸着那三个大钱,“只要他能解谢氏女的劫,就能解我教众的劫。”
京城外的大路上。一匹马正在疾驰,马上的少年人还是嫌太慢。不停的催促,官路上被搅的乱乱。
混乱并没有惊扰到马上的人,他很快从官路上离开,沿着岔路疾行,岔路越来越多,马儿随着他的指挥行云流水的跃上该走的路。
嘉嘉,我来了,这一次我不会只无助的看着你出生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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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声响,被夜色笼罩的屋子里亮起灯。
谢柔嘉从床上坐起来,扯开帐子竖眉瞪眼。
“周成贞,滚出啊!”她喊道。
散着发刚洗漱完身上还带着水汽的周成贞也是一瞪眼。
“我要睡觉!”他说道。
“滚你屋子里睡去。”谢柔嘉气道。
她将八斤和老哑巴赶走,占据了他们的屋子,没想到周成贞又跟过来了。
这间屋子里外间可没有罗汉床,只有一张床。
“不行,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周成贞说道,将灯放在几案上,人果然往床上坐来。
谢柔嘉抬脚将他踹开。
“周成贞你别欺人太甚。”她气道。
“这怎么是欺负你呢?”周成贞说道,伸手挡开她的腿,指着自己的臀,“看看我,我还是号称是这个王府的世子呢,看,打我毫不手软,你是我媳妇,他们要是对付你更不手软。”
那倒是,刚进门就给自己送掺了毒药的饭菜。
她要是在这镇北王府死两次可真是……
“我也用不着你保护。”谢柔嘉说道,没有再伸脚。
周成贞笑着趴在床上。
“听我的没错的。”他说道,“我既然带你来,就一定是为了你好,我不会骗你的。”
谢柔嘉转身看着他。
“那你说的那个秘密是什么?”她问道。
“我还没见镇北王呢,目前什么也看不出来。”周成贞说道,“明天我们去见他。”
他说到这里撑起身子侧头看着谢柔嘉。
“你在这里能算出那老东西住哪吗?”
老东西?
这人还真是…
“能。”谢柔嘉说道。
不用算她也知道,虽然拜堂成亲之后她就被送到了芳华园,他们也没有夫妻之实,但逢年过节的时候,还是会去镇北王的宅院略坐一坐,两年也去了两三次,路还是认得的。
“我媳妇真厉害。”周成贞笑嘻嘻说道,张开手就要趴在床上伸个懒腰,“不早了快睡吧…”
他的懒腰还没伸出来,就被谢柔嘉一脚踹了下去。
“睡地上!”
第二日迈出门的时候,正如丫头自己所说,她们不知道她能不能随便走动,所以并不开口阻止,而门外也没有人守着。
“你们不用跟着,我们就随便走走。”周成贞说道。
丫头们对视一眼应声是。
“媳妇走。”周成贞说道,伸手拉谢柔嘉的手。
谢柔嘉习惯的一巴掌打开,自己抬脚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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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就是吗?”
看着谢柔嘉停下脚,再看看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宅院,周成贞忙问道。
“不是。”谢柔嘉说道。
“不是还看什么?快走了。”周成贞催促道。
谢柔嘉看他一眼。
为什么一看到芳华园就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呢,是因为带着杀死自己的人再站到自己被杀死的地方的缘故吗?
“我们去那里看看吧。”她忽的说道,指了指芳华园。
“看什么?”周成贞问道。
“我看那边风景很好啊,我们去逛逛。”谢柔嘉说道。
周成贞看着她,笑着摸了摸下巴。
“嗯,你是在邀请我?”他问道。
对啊,邀请你去尝一尝被勒死的感觉。
谢柔嘉挤出一丝笑。
“是啊,这不是你家嘛,你带我看看你家不是应该的。”她说道。
周成贞哈哈笑了,伸手拉住她的手。
“走。”他说道。
谢柔嘉被拽的差点摔倒,也没能甩开他的手,被拉着跌跌撞撞的向芳华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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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因为工作和私事搞得更新不定时且写的少,真是抱歉,希望快些调整过来。
那今晚就一更了,争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