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婶婶们也消消气,你们都是为锦云好,可她现在却未必领情。我们还是去请里正来,把这通奸的事好好解决一下。”
第23章:有口难辩
通奸!
萧锦云听到这两个字,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沈珩扶她坐稳,才转过身来。他的动作不大,但一直闹哄哄的人群却安静了一瞬。
窗外的天早已经黑尽了,浸了墨汁一样,屋内那张小木桌上点了两盏油灯。其他人手里拿的,则全是挑担、锄头、木棍一类的。
他们是听到动静跑出门的,都以为是抓小偷,没想到被声音引到这里,却是为了捉奸。
当时在萧锦云门外大喊大叫的,就是陈礼州。
原本陈王氏也听出了动静,但她并没有太在意,她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总不至于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吃了亏。
可是后来她越听越不对劲儿,那声音明明就是自己儿子的。这才叫了自己家那口子,急急忙忙跑过来看究竟。
穿过几条田埂,就看到陈礼周坐在萧锦云门外,一边哎哟哎哟的叫,一边骂着那些粗俗不堪的言语。
黑虎跟他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坐在旁边,也不敢再叫了,只舔着爪子,委屈地看着他。
陈王氏跑过来,可心疼坏了,赶紧搀起陈礼周:“儿子,哎哟,你这是怎么了?”
黑虎站起身摇尾巴,却拖着一条腿,始终不肯落地。陈淑兰先看到,叫起来:“黑虎这是怎么了,这腿怎么……”
话还没问完,陈礼周又嚎起来,抱住陈王氏的腿:“娘,你可来了,你一定要给儿子做主啊,屋里……屋里有男人。”
陈礼周这么一说,陈王氏眼睛猛地亮了下,又沉下去看着陈礼周道:“你爹在这里,可不许胡说。”
这话像是警告,却是在提醒,今晚陈礼周上这茅屋干什么来了,别人不晓得,她心里却不可能不清楚。
陈礼周哪里可能没看到陈德贵,正因为陈德贵在这里,他才要这样说。不然刚才那些打,不白挨了。
萧锦云这个小蹄子,没想到还真能找个男人回来。
陈王氏当然不知道,生怕陈礼周说错什么。陈礼周却把袖子往上撩开,让陈王氏看:“娘,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那小蹄子给我咬的,我要抓那奸夫,她就死命护着,对我又抓又咬。那奸夫也带着帮手,你看黑虎,就是被那小子打的。”
陈礼州指着黑虎,陈淑兰也赶紧帮腔:“我看黑虎这伤很严重啊,都说打狗要看主人的面,我看那小蹄子这不仅是没把我哥放在眼里,也是没把爹爹和娘亲放在眼里呀。”
听陈淑兰这么一说,陈王氏的火就不打一处来,嚷道:“她敢,我供她吃供她喝,把她养这么大,她还敢反了不成。”
说着站起来一脚踹开萧锦云的门,萧锦云家的大门本就没有关,陈王氏用力地踹,只听“嘭”一声响,那门摇摇欲坠地几乎要掉下来。
陈王氏叫骂着就冲进萧锦云的房间,却被沈珩那个小随从拦在门口。
陈王氏愣了下,她也没想到奸夫竟然会是个小屁孩儿。不过只愣了一下,立马扯开嗓子叫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你这个奸夫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你们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就是村长来了,也得拿去浸猪笼。”
陈礼州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进来了,拉拉陈王氏的手,摇头:“娘,不是他。”
陈王氏顺着陈礼州的目光看去,这才看到屋内还有个男人。这会儿,那男人正坐在萧锦云的床边给她掖被,拿着热毛巾往她额头上敷。
陈王氏心头一激动,推开那随从就进去了:“原来是你,你还有脸留在这里,胆子倒是不小。”
说着走到萧锦云床边:“小蹄子,你给我起来,装什么死,啊,打了人现在知道装死了。我告诉你没用,就算你今天真死了,该赔的也得给我赔上。”
伸手就要去拉萧锦云,被沈珩一手拦住,看也不看陈王氏,对自己那个小随从道:“萧姑娘需要休息,青云,把这些人都请出去。”
沈珩用了“请”字,足见得他是耐着性子的。但陈王氏却听不出来,也不怕,大喊大嚷起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别说这房子是我陈家的,就算不是我陈家的,她萧锦云有什么。我把她养这么大,她的什么东西我要不得?要不是我,不是我们陈家,她不知道早就饿死在哪里了。”
停了停,冷哼一声:“况且,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推她去浸猪笼都是轻的。她还想要什么?”
陈王氏这些话说得底气十足,其实她早就打算好了。如今已经又过了一年,等下半年萧锦云就该十七了。
这些年萧家送来的东西,全部都被她以萧锦云年幼为借口,拿捏在手里。可若萧锦云一旦成了年,难免不会向她要回去。
前些年陈家的,这些年萧家的,若是全都给了萧锦云,他们家就什么都没了。但若是不给,万一这小蹄子跟她闹呢?
村里那些人个个都盯着他们家,眼红得很,还有那个江先生,在村里声望也高。这些年小蹄子跟他走得近,难保他不会帮小蹄子说话。
万一到时候她没占得了上风,损失可不小。
陈王氏是个精明人,早就开始计较这些。没计较出一个结果,没想到最后还是自己儿子主意多些。
那天萧锦云从陈家借种子离开以后,陈礼州就搓着手对陈王氏说:“娘不是一直怕